刘能其实很兴奋，在看到这一本《三体》的时候，他的脑海没有停止过翻涌。
三体文明，本书对人性和历史的批判，还有未来的选择，都让他有一种纯粹的梦幻体验。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三体》这本书如今在他的心中，就是十分稳妥的第一啊...
至少，刘能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刘能发自内心的想要签下这本书。
如果是以前的话，听到作者这么提签约条件，他肯定二话不说表示遗憾。
然而眼前这位《三体》的作者这么说...
让刘能有一种还可以谈的感觉。
对，还可以谈。
这是对于眼前《三体》作者的特权。
“那么，李...道长先生，您想要怎么谈？”
“嗯...怎么说呢...其实这本书的签约情况，我是可签可不签的态度的...”
哦？
刘能打起了三分精神来。
他其实也看不出对面的李道长究竟是想要签约还是不想签约。
刘能渴求这本书，但李道长似乎对签约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是不想签约吗？还是说，这是他的话术...想要谈判，谋取利益的最大化？”
刘能的脑子乱糟糟的，他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心中压力倍增...
原本作为编辑，他在和写手之中的地位应该属于绝对优势才对，然而如今面对这个李道长，这个《三体》的作者，他竟然升不出半点优势地位的感觉。
“你们这里不是有一个叫驻站签约的吗，我要签这个...”
李云了解过，终点分为驻站签约还有授权签约，授权签约顾名思义就是一般人选择的签约合同，属于全版权授权，而驻站签约的话相当于终点只有电子销售渠道，其他的还是归李云所有。
“驻站签约？”
一听到驻站签约刘能就犯难了。
是的，驻站签约的确是网站的签约方式，可这驻站签约的话。
基本上是以放弃任何推荐资源为代价的。
平心而论，没推荐能出头吗？
也许能。
但在茫茫书海里，质量很重要，运气也很重要——这本《三体》不是在书库里静静躺了那么久没人发现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驻站签约和没有签约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刘能觉得，这是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底线，于是说道。
“这个，驻站签约的话，推荐资源什么的，会相当的贫乏，你这本书想要出头，也没有那么容易。”
“额，我无所谓的。”
刘能最怕的就是这种人，张口‘我无所谓’闭口‘随便’。
这就是所谓的无欲则刚！
谈判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无论对方是不是装出来的，只要有这底气就很难败给别人。
一方面有求于人，一方面无欲则刚。
这么一来，胜利的天秤会一步步的倒向无欲的那一方。
而此时此刻，刘能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想法，自己究竟要怎么签，才合适...
“这个李道长，比那些网文界的大神还麻烦...不愧是写出《三体》这样作品的人。”
刘能如今也打不准对方是不是在跟自己打心理战...是不是故意装出不想签约的样子。
一时间，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
“李道长，我就直说了吧，驻站签约和没有签约没太大的区别的，别人该看不到你的书还是看不到你的...”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能看到都是缘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