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回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远处的墙根下站着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周修。
眼镜男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冷笑道:“你他妈胆子不小嘛,竟然还敢回来。”
斜挎着小药箱的周修一言不发,一步步朝众人走来。
眼镜男牛逼轰轰道:“现在给我跪下来,自己扇自己耳光,说不定我一高兴今天就原谅你了。”说着一挥手,四五个人一起朝周修包围了过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眼镜男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想象,这个家伙等会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当双方距离三米左右时,周修抬起右手控制着真气的量,朝最左侧眼镜男的嘴巴扇了过去。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脑海里还在YY的眼镜男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整个人已经被扇飞了出去,由于周修这次出手比较重,眼镜男两颗大门牙都被打飞了,嘴里飙射出一蓬鲜血。
由于后巷的灯光比较昏暗,眼镜男叫来的几个帮手也没看到周修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打人的。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双方进入了短兵相接。
这个词语用的不准确,不应该叫“短兵相接”,而是单方面惨无人道的殴打。
周修空手入白刃,从其中一个家伙手中夺过一根自来水管,然后照着对方脑袋、身子就是一顿批头盖脸的暴打,上下挥舞的手都出现残影了。
“啊……求求你别打了……我胳膊断了……”一个二十来岁,胳膊上纹着条鲤鱼的光头“黑涩会”,紧紧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哭得像个被人強-曝的小姑娘。
另外一个胳膊赶上周修大腿粗的纹龙大汉还试图反抗,不过当自来水管往脑袋、胳膊上“砰砰砰”的照死里抽了二三十记后,纹龙大汉也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跟周修求饶,“哥……别打了哥……我再也不敢了……”
“唔唔唔……我错了……我不是人……”
此起彼伏的惨叫哭嚎声在老庙街后巷里响起,吓得垃圾桶周边觅食的野猫发出“喵”的一声,在夜色下四处散逃。
前后不到五分钟,之前还呜呜渣渣的四五个社会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尤其是那个眼镜男,脸上、胳膊、手臂、大腿、小腿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血污,样子惨不忍睹。
而且他还不敢哭,哭一声周修抽一棍子。
眼镜男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还以为前两天自己被扇飞出去只是一个意外呢,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有多么恐怖?
五个人啊,而且常年打架斗殴有着丰富的群殴经验,结果连人家一根汗毛都没摸到就被反杀了,对方简直是个魔鬼。
就在眼镜男快要昏厥的时候,远处响起“嘟嘟”两声警笛声,他激动的都快哭了,而那个“恶魔”也没说什么狠话,转身一个助跑纵上了墙头,然后在琉璃瓦屋脊上三跳两跳便消失在夜色下了。
看到如此一幕,蜷缩在地上的眼镜男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惹的竟然真是江湖高人,最后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
自从李文隽根据摄像头找到他的居所后,周修便有意识的注意到这方面了,出门一直戴着鸭舌帽,而且总是习惯性避开摄像头,警察想根据天网追踪到他的住址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就算找到了也没用,抓贼抓脏,抓奸抓双,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殴打的?
难道警察还能凭几个社会渣滓的话就给他这个未来的高考省状元定罪?
几个混混很快被抛到脑后,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市里面的宝芝堂药店。
因为已经提前预定,周修把钱一交,然后拎着几包真空包装的鲜药材回了东韵花园的租住屋。
客厅沙发上,林薇正拿着一面小镜子照脸上的药疤子,见到周修进来说:“回来啦。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林薇知道周修这几天出去摆摊是为了赚钱,虽然心里焦急如焚,甚至想告诉他,只要帮她把笔记本取回来,回头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一千万不够就两千万,两千万不够就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