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意味着这山门中的种植也是半点不能落下,一年几季都要轮种。
像纯阳紫芝和金炎豆这种需要半年才能成熟一茬,而离火云藤和火绒草两到三月就能收割一茬,还不能一直给翼火蛇吃一类灵植,得换着来。
到这个时候陈淮生才感觉自己就像养了一个爹,但求这家伙长成之后能真正发挥威力,否则自己就真的亏大了。
回到道舍之后,赵良奎已经在候着了。
“决定了?”陈淮生也没有废话,见对方点头,也就不废话,“那行,燕草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三月时间,全副身心投入,心无旁骛,但也不要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德龄,德禄还没出关,良奎这边就由你来照顾了。”
桑德龄晋阶炼气四重,赵良奎早就等不及了,但胡德禄却还没能成功出关,三个人现在都是在你追我赶。
桑德龄自然没有异议。
“近期我估计山门可能会有一些行动,但估计轮不到你们,所以你们只管安心在山门,……”
赵良奎和桑德龄都有些紧张:“可是凌云宗那边的事儿?师兄伱也要……”
“责无旁贷啊。”陈淮生伸了一个懒腰,“吃宗门,用宗门,身属宗门,总不能宗门有难,就当缩头乌龟吧,是生是死都要走一遭啊。”
桑德龄和赵良奎一听都是悚然一惊,他们还很少听到陈淮生用这等似乎不太乐观的口气谈及一场战事,“师兄,真的很严峻么?”
“月庐宗非弱者,论实力恐怕还胜于丁师伯他们加入宗门之前,而且还有一个心怀叵测的天鹤宗,……”陈淮生沉吟着道:“但我们这一战又不得不打。”
“若是天鹤宗也要加入进来,我们宗门怕是打不赢啊。”赵良奎有些着急:“听说天鹤宗实力犹在月庐宗之上啊,两家加起来,我们如何能招架得住?”
“仗不是这么打的。”陈淮生摇摇头:“天鹤宗对月庐宗一样有怨,怎么可能真心实意支援月庐宗?它就巴心不得我们和月庐宗两败俱伤,它坐收渔利,同样我们和月庐宗也预料得到这一点,不能不打,但打又不能让别人得利,所以这也是两难,全看临场掌门他们决断了。”
几方都能算得到这些情况,但是打仗本身就有太多不可预料的情形,你想要适可而止,但一旦战事出现伤亡,伤亡过大,或者双方重要人物伤亡,你还能控制得住局面么?
只怕双方各自背后的弟子情绪都得要逼着你打下去,一直打到一方无法接受为止。
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搅局者,千方百计都得要挑起双方打得更激烈。
一旦打仗,伤亡在所难免,战事能打到什么程度,谁也无法预料,对陈淮生来说,尽可能地提升自身战力,保全自己,灭杀敌人,仅此而已。
当闵青郁将那家传鬼剪带来时,陈淮生没有丝毫犹豫就投入到习练剪纸大计中去了。
鬼剪秘术一册书中只讲解了如何剪出傀儡纸物的基本技巧,个中如何运用体会,还是要看剪者自身去感悟。
陈淮生是花了两日时间潜心揣摩,然后才开始动手剪纸。
整个太阴黄箓纸被自己展开,陈淮生先剪出一块,心中默念神箓符文。
书册中提供了多种剪纸图形,剪者可以按照自己意图以及灵力所及来剪出。
渐渐神箓符文在心中浮起,意至神贯,沿着手臂一直延伸到手中鬼剪上,一抹幽光在鬼剪上熠熠流动。
深吸一口气,陈淮生催动水火灵力,开始下剪。
毕竟是初次,这种活儿还真的太过于生疏,一剪剪下,太阴黄箓纸咯吱作响,更让陈淮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