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月那头已经不再是一片漆黑,反而出现了他家院子里的景色
她真在外面!
想到自己家现在凌乱的模样,他愣了片刻,装作若无其事,“楚夕月,你大半夜想当登徒女?我可不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楚夕月的脸没出现在屏幕里,反倒是阴测测地伸出了一只手,手上还挂着他家的钥匙,轻轻晃动着,与钥匙扣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
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答应,我就自己开。
司砚有些失笑,这可真是流氓行径啊,思考了几秒,做出最后的抵抗,“可是我没穿衣服,你贸然进来不好吧。”
楚夕月的头入镜了一秒,语气毫不客气,“你自己低头看看,衣服穿得多完整。”
司砚佯装低头看了一眼,“我当然知道我穿衣服了,你非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吗?我没穿裤子”
“那就赶紧穿上!反正我要进来了!”说完,门口就传来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诶,别?”司砚立刻起身,想出去阻止。
但为时已晚,推开卧室门后,他叹了口气,与站在门口的她相视而立。
楚夕月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凌乱不堪的家。
餐桌被推倒,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桌上的花瓶,水杯全部破碎,玻璃碴七零八落地遍布在客厅各处,无处下脚。
只要是摆件均被砸在地上,电视机也没能幸免,倒在地上,屏幕上的道道裂痕,仿佛都在控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震惊,盯着穿得整整齐齐的司砚,凉凉开口:“不是没穿裤子么?”
司砚:“”
楚夕月面无表情,从院子里拿起扫帚和簸箕,准备清扫屋子里的碎渣,“赶紧收拾吧,莹莹明天还要来自习呢。”
“你去沙发上休息吧,我自己来。”司砚三两步走过去,准备抢过她手里的扫把,但楚夕月攥得很紧,他只好继续开口,“家里就一个扫把,您在旁边当督工行不行?”
楚夕月似乎被说动了,握着扫把的手松了松。
不想让她跟自己一样,走路还要找地方落脚,司砚索性先给她扫了一条干净的路出来,让她安全走到沙发上。
楚夕月看着这满地的玻璃碴子心有余悸,盯着沙发观察了一会儿,“这沙发上没玻璃……余孽吧?”
“放心吧,我刚刚才躺过,保证安全。”
楚夕月坐在沙发上,看着司砚沉默地清扫着地面,反倒是她沉不住气了,“司砚,你不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
他十分配合,“请问,您是怎么发现的?”与此同时,司砚也开始清扫沙发前的玻璃碴。
楚夕月将腿放到沙发上,方便他扫地,“跑步的时候就感觉你两只脚用力不均匀,右脚似乎不敢用力,姿势也有点怪异。”
“踩水坑的时候确定的,你右脚踩得很轻很轻,用左脚才会稍微用点力。一次两次是偶然,次数多了,就是必然了。”
司砚笑了笑,扫地的手一顿,垂眸看着倚靠在沙发上的她,“所以这就是你半夜跟过来的理由?”
楚夕月没说话。
其实如果是平时的司砚,脚意外受了伤,早就开始卖惨了,那种情况楚夕月压根懒得搭理。
但偏偏他什么都不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这反倒是让楚夕月觉得不对劲。
司砚都已经特意过来关心她了,她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
而且他本来明年就很容易嗝屁,没准今天的事就是导火索呢?
他走后,她立刻跑回去拿了他家钥匙,打车跟了过来。
打视频时见他言辞闪烁,推辞着不想让她进来,楚夕月就确定了,他家里肯定有什么不能让她看见的东西。
一进门,果不其然。
即便是她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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