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闻言,一口酒“噗”地喷了出来,酒渍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连忙抽了张餐巾纸擦拭。
她听懂莫莹莹的含义了。
这家伙心是真的黑。
问的不是“你跟司砚做了没”,而是问“做到了什么程度”,这就让楚夕月不能简单地用“做了”或者“没做”两个字形容。
她就说莫莹莹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
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朱淑瑜没谈过恋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懂地抬头:“做什么啊?”
莫莹莹混不吝地开口:“做爱做的事。”
盛桑宁在国外长大,外面有不少十分奔放的人,她听英文都已经可以自动过滤掉这些话语,做到处变不惊了。
但在一生含蓄的中国人嘴里,她还是第一次直白地听到这种问题,双眼眨了眨,随后吃瓜地瞟向楚夕月。
楚夕月战术性喝两口酒。
莫莹莹不耐烦地催促:“楚夕月,不要玩不起啊!”
孟然眼底闪过跃跃欲试:“对啊夕月,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们接下去就都别玩了,都赖账算了。”
楚夕月正襟危坐,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看向周围一圈虎视眈眈的人,太阳穴突突直跳:“没做。”
莫莹莹用指关节在茶几上轻轻一敲:“注意审题,我问的是做到什么程度了。”
孟然闻言一愣:“你跟司砚天天相处,时不时住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做啊?”
朱淑瑜也听懂了,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第一次安静下来,暗中观察。
楚夕月本想糊弄过去,谁知道莫莹莹铁了心,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咬了咬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边缘性行为!”
再多的,楚夕月敢说,莫莹莹也不敢听了,摸了摸下巴:“行吧,算你过了。”
看了眼楚夕月略带威慑的目光,莫莹莹下意识心脏重重一跳,领口似是有一阵寒风吹进,让她浑身发毛。
她担心楚夕月下一轮报复她。
但转念一想,她也没男朋友,她跟顾宇之前清清白白的,她们也问不出什么问题。
莫莹莹又挺直了腰板,附和孟然刚才的话:“楚夕月,这么久了你跟司砚就只是边缘啊,他是不是不行啊?”
见莫莹莹压根不消停,楚夕月揉了揉眉心:“这个问题,你让司砚过来抽,他输了就可以回答你了。”
“切。”莫莹莹不以为意,反正都已经得罪楚夕月了,她过会儿肯定盯着她问,一不做二不休,她佯装嘲讽,“一般这种不敢正面回答的,就是真的不行。”
盛桑宁这下都有些坐不住了。
她第一次参加女生之间的聚会,没想到第一次就听到这种劲爆的问题,她开始怀疑人生。
是所有好朋友之间都这样?
还是只有她们这样?
朱淑瑜听得脸红。
楚夕月脑袋嗡嗡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火热旖旎的画面。
他行,很行,怎么会不行呢。
但这种话放在明面上说总归不太好,下一秒,略带威胁地落到孟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