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煮好肉汤,二冉被香气馋醒,睁眼看看,马上跳起来:“你在干嘛?”
“吃饭,然后出发。”
“为什么生火?”
黑夜之中,这一点火光是最明亮的标志。
田功笑笑:“吃么?”
二冉又闻了一下,凑近看:“还有干菜?”
说话间发觉这个锅很眼熟:“你带锅进来了?”
“没有。”田功熄灭火焰。
“没有?”冉阿飞还想再问,忽然发现田功头上没了头盔,再看向那口“锅”……直接被惊住:“大哥!你这是干嘛?”
“拆下来了。”田功指指身边。
二冉不敢相信,从没想过一个人为了喝口热汤,竟然拆卸法器头盔?
等肉汤稍稍凉一些,田功端起来问话:“你们俩不吃吧?”
哥俩捧着肉干猛啃,也是猛摇头。
田功一个人吃光一头盔的肉汤:“别说,用法器煮汤还真不错。”
“不能烧坏么?”
“开什么玩笑,我有数。”田功拎着头盔往北走。
“你去哪?”
“洗头盔。”田功回答的很理所当然。
“我觉得,这位大侠一定能够活到最后。”
“嗯。”
哥俩啃着肉干还不忘坚定信心。
洗好头盔的田功慢慢溜达回来:“这帽子不好,被火烧黑了洗不掉。”
冉阿飞看着他没说话,冉阿智犹豫一下:“你这个鸡蛋壳不就是黑色的么?”
“你看啊,鸡蛋壳的黑和被火烧出来的黑不一样。”田功举着鸡蛋壳给二冉看。
二冉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哪里不同,都是漆黑的那种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田功叹口气,把头盔里的软衬装回去:“歇一会儿就走。”转身收拾铁箱子。
箱子里全是倒插的长剑,想象一下三百多把剑要怎样能够挤在一起?去掉剑柄就可以了,插成上下两层。
重新整理一遍,出发。
薄被不要了,背囊也不要了。将水袋和装肉干的袋子挂在腰间……现在的田功跟个货郎一样。
往东直行,田功把盾牌扣到左臂上,右手拎着斧子。朝前方快速前进。
二冉同样是左手执盾,右手执剑,同样是丢掉背囊,尽量减少负担,方便作战。
在远处一座山脚下的树林中,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端倪,林子里却聚着二十多个人。
为首的是个身穿金色长袍的年轻人,沉着脸站在人群外面,右手手指间有一把金色小刀在来回跳动。
人群中一个黑衣人问话:“田功是不是死了?”
“有可能,从十一区出来一定要经过涧河,咱们一路监都没有发现,四处法阵也没有提醒,傲公子,您看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