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修舔了舔干涩的唇。
秦肆酒:“...”
他抓起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说道:“我刚醒。”
“嗯?”特里修歪了歪头,“那又如何?”
秦肆酒三两下就将衣服穿好,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想再昏三天了。”
特里修百无聊赖地牵起秦肆酒的手,胡乱捏着,摆弄着。
他像是随口一说,“据我所知,魅魔一族越是进行爱事,越是精神十足,但是你...”
他似乎是在不理解秦肆酒为什么会昏过去,表情疑惑地不像是作假。
秦肆酒再次沉默了。
他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你说的的确没错,但是也得看是哪种爱事吧?”
他和特里修与其说是在亲密,不如说是在厮杀。
秦肆酒不晕才有鬼了。
特里修依旧不理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肆酒瞥了他一眼,不回答。
他总不可能说是因为太爽了吧?
迟迟没等到答案,特里修也不刨根问底了。
他从床边站起身,“我走了。”
在这人昏睡的三天里,他竟然也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
想到这件事,特里修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期间有很多手下来找他汇报雷戈的动向,他竟然都不想出去听,出去看。
他的灵魂为身体上了一层枷锁,叫他不能离开半步。
那时候他的心中只有一句话。
-要陪在他身旁。
秦肆酒见状也跟着站起身,随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说道:“走吧。”
特里修心里一紧,下意识攥住秦肆酒的胳膊,“你要回去了?”
一瞬间,特里修后悔了。
美丽的标本才是不会跑的。
错了,全都错了。
他不该贪恋这极致的欢愉,不该给这人离开的权利。
秦肆酒察觉到他周身越来越冷洌的气息,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尊贵的堕天使大人,你现在这是在紧张什么?是离不开我了?”
特里修攥着他的手松了些,瞬息之间又重新抓住,甚至比刚刚更重。
他的声音低哑,在黑暗中愈发诡谲。
“亲爱的,你只能留在这。”
特里修微微弯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秦肆酒的额头,语气狠戾又充斥着癫狂。
“引诱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今往后这片黑暗的栖息地才是你的家。”
秦肆酒呼吸间全是刺骨的寒意,他只是后退一步,从特里修的禁锢中挣脱。
随后他逗弄着抚摸着特里修的头,拍了拍。
随后他悠悠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出去逛逛有什么不行?”
“嗯?”
秦肆酒带着特里修走到门口,重新说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们的家。”
特里修缓慢地直起腰身,凝望了他片刻后才回道:“嗯,走吧。”
二人刚出了古堡,秦肆酒便再次看见了来时跪地上的那些人。
只不过这回没人敢抬头望他。
这几天这一群人有满肚子的事情想要汇报,可全都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他们不敢踏足特里修的卧房,只能站在门口。
可不管他们说了多么紧急的事情,回应他们的只有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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