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见好容易涂抹均匀的草药被他这一扑腾,散得满床皆是,气得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记:“老实待着!”
胡时真一激灵,虽然没打在伤处,但被一个妙龄大姑娘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心灵还是受到了极大冲击,陆诗柳更是慌张,她方才是下意识的举动,等回过神来便知道大大不妥,见胡时真两眼圆睁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禁晕生双颊,低声道:“回过头去,趴好。”
胡时真老老实实地回过了头,半晌两人都没敢说一句话。
陆诗柳将床上的草药归拢起来,又将药罐中的草药慢慢敷在胡时真屁股上,胡时真低声道:“你为何要假装?”
陆诗柳道:“你想进城吗?”
胡时真点了点头:“总觉得在野外不安全。”
“进了城便安全了吗,”陆诗柳撇了撇嘴:“我且问你,你有路引吗?”
“这...”胡时真傻了眼,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这错误很低级,却能致命。若是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城,到时拿不出路引,城门守军不将自己绳捆索绑拿了问罪才怪,他愣怔半天,才吐出一口长气:“诗柳,你救了我一命。”
陆诗柳道:“咱们进城是为了歇息和购置草药,明日便不进城了,你忍得一日,待咱们到了天津再说。”
“没问题,”胡时真应下了,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过缺少路引,终归行动不便,难道到了天津我们也不入城吗?”
“所以今晚是咱们动手的时候。”陆诗柳淡淡地道。
胡时真疑道:“你想做什么?”
陆诗柳道:“这客栈中住的旅客哪个没有路引,只要咱们小心些,不怕没有收获。”
胡时真战战兢兢地道:“诗柳,你莫要吓我,难道你是想偷...那个不告而取吗?”
陆诗柳紧咬银牙:“事急从权,只能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胡时真慌张地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若是被人发现了不得被人打。”
陆诗柳沉声道:“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你在这里可能会被打一顿,若是被官兵抓了恐怕连命也丢了。”
“常言道,家有贤妻,男儿不遭横事,”胡时真叹了口气:“可见常言说得也不老准的。”
陆诗柳俏脸一红:“别胡说八道。”手脚麻利地包扎好,走到门前开了一缝,观察着大堂里来来往往的食客,物色着她的目标,多名男子同行的忽略,五大三粗的汉子忽略,她将目标定格在了一对男女身上。
胡时真有些紧张,见陆诗柳推开了门:“你去哪儿?”
陆诗柳道:“你行动不便,就别添乱了,我去去就回。”侧身出了门。
胡时真咬着牙从床上爬起,将门开了一道缝凑近了细看。
陆诗柳下了楼,坐在那对男女身后的一张桌上,跟小二要了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喝起来,后背靠在椅上,侧耳倾听来自背后的声音。
那对男女年岁不大,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上下,男子衣着华丽,女子则穿得很朴素,两人许是饿了,一声不吭地吃着饭,陆诗柳虽然说得轻松,但真要做起贼来,却发现难度着实不小,紧张地一颗心砰砰乱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