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又岂会无缘无故的拿自己的眼睛来说笑?
深知这一点,玄清一双下场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谢辞渊的脑袋,“十三针,就让一个失明长达半年的人重见光明,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云九倾手里的银针又往谢辞渊背上落了一针,“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你们以为这几日我整夜整夜的按摩,三不五时喂下去的丹药都是白用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的,治病也不是一日之功。
不过看王爷这动静,我的治疗应该是挺顺利的,对吧?”
她素白的小手在谢辞渊面前晃了晃,“能看到我手里的药瓶什么颜色吗?”
那是一个朱砂红的小药瓶,在道观简陋至极的客房里那抹不怎么鲜亮的红色都显得格外的耀眼。
谢辞渊头上顶着满头的银针不方便动作,却还是难掩激动的点头,“能看到,红色的药瓶,葫芦状的,就是上面的字体有些模糊。”
玄清几个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药瓶本就不大,上面的字差不多米粒大小的样子,就是眼睛正常的人也不见得看得出来。
“看东西有重影吗?”
云九倾手里的银针换了个位置往谢辞渊腿上扎去,该问的一句都没少。
甚至玄清几个觉得她那些看着娴熟且跟谢辞渊伤势相关的问题反而比她随手扎在谢辞渊身上的银针更能证明云九倾的确有一身过人的医术。
“有一点儿,眼前有一个个的彩色光晕,看东西也觉得很远。”
时隔半年终于重见光明,饶是强悍如谢辞渊亦难掩激动。
“但是没关系,才施了一次针而已,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好了。
本王半年都等了,不怕再等几日的。”
两人相识半月,许是流放的生活太折磨人,许是坠落云端的失落令人难过,谢辞渊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哪怕他有很强的控制情绪的能力,从不在人前显露分毫,可一起待的久了还是能感觉到。
而这一刻,他却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
云九倾透过他此刻的表情似乎能想象得到当初那个受尽宠爱的小王爷在楚京、在战场上、在宫中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王爷有耐心是好事,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你的眼睛很好治,但腿部的百面针就没那么好解了。
具体要多少时间我也不太确定,王爷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云九倾自觉手中药物不足,设备也不方便拿出来给谢辞渊用,可能会耽误不少时间,所以特地给谢辞渊打预防针。
殊不知她这话若是在今日之前说出来,谢辞渊可能还会发愁。
可现在,她用了不到两刻钟就让谢辞渊失明长达半年的眼睛重见光明,就这一手,足以让谢辞渊和她身边的人都相信,以云九倾的医术,没有她治不好的伤,解不掉的毒。
云九倾说花的时间长,要打持久战都是谦虚而已。
所以谢辞渊毫不担心道:“无妨,本王相信你会治好本王的。”
云九倾脑袋偏了偏,岔开了话题,“之前一只没机会问,王爷到北荒后,不会真的老老实实去当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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