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道大营中,主将韩冲吃着水果,喝着美酒,躺在榻上,昏昏欲睡,而在营帐外,一干将领干着急。
副将林城拱手,大声道:“韩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帐中,没人回应。
林城又喊了三声,还是没人应,索性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就看到韩冲一副享受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
“韩将军,大战在即,将士们轮流已经骂了一天了,城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再这样耽误下去,白白误了军情,要是等到敌人援军抵达,到时候咱们前后被夹击,恐有不利啊。”
韩冲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是这个急性子,打仗不是靠着急就能赢,你不如仔细看看城墙上的动静,我们骂阵,他们不为所动,还按部就班巡逻,仿若没有敌军兵临城下的混乱。”
“这不是正说明敌军不如我们,不敢与我们对打!”林城快被气死了,要他说,一声令下,攻打城墙,孰强孰弱,一较高下。
“肤浅。”韩冲坐直身体,背着手,来到林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护法说得对,人还是要多读书,古人教给我们那么多教训,这不,你一点警戒都没有,还要往上撞。”
林成懵了,不解道:“属下听不明白,还请将军直言。”
韩冲最近一直读书,觉得自已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融贯古今,有所大成。
“那你听好了,我就说这一遍。”韩冲清了清嗓子,道:“他们不慌乱,说明胸有成竹,做好了埋伏,我们要是真的冲进城去,会中埋伏,到时候就算五万大军被困城中,又要如何应对?”
林成乍一听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再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将军,就算是埋伏,城中多房屋街道,咱们有五万大军,有何惧怕!”
“那要是惠县也有五万兵马,我们又中埋伏,要如何突围?”
“不可能,消息不是传回来了,城中只有两万敌军,还有一万我们的兵,一旦两方开战,我们还能来个里应外合,要是再耽搁下去,等到援军到,到时候咱们就只能退兵了,到时候大护法怪罪下来,我们又要如何交差?”
韩冲摆摆手,道:“你放心,这场仗我们必赢,到时候大护法还要奖赏我们。”
林成气冲冲进了主营帐,出来的时候脸都气红了,其他人围观上来,问道:“林将军,韩将军怎么说?”
“唉,还让我们按兵不动,继续骂阵,这样下去,就算再骂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见分晓。”
“那咱们就干等着?”
林成捏紧了拳头,“我去会会敌人。”
林成跳上马,拿着长枪,朝着惠县而去,惠县依旧紧关城门,任凭林成跑了好几圈,始终不见有人应答。
林成吐了一口,大声道:“缩头乌龟,窃国之贼,别以为坐上了皇位就是皇帝了,你们这些人与窃国者勾连,死要下地狱,还有那沈青云小二,你算什么东西,跟着你的这些将士都是狗养的,哈哈哈……”
刚开始骂人祖宗十八代,攻击的对象各有不同,可谁都不敢辱骂当今圣上,无论来位得不得正,毕竟是九五之尊,辱骂那就是大逆不道。
林成不仅骂了,还骂的起劲,最后连沈老头和陈氏夫妻都骂了进去,还把云氏也牵扯了进去,言词侮辱,不堪入目。
城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占流带着一队人马,朝着林成杀了过去,两将士对战,其他将士都看着,呐喊助威。
林成还是有些本事的,长枪耍的虎虎生威,还会在马上各种大动作,可惜,花样再多,都比不过枪枪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