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就是秩序,就是用来约束人们行为的各种规则。一个国家,必定是要依靠规矩来实现有序管理。
关心规则的制订,就是关心国家的走向。李泰的心思都在治国上,哪有心思跟李承乾争宠?
李泰一出手,格局就甩了李承乾十五条街的。
“嗯,礼法乃是大事,朕早有修改旧礼的想法,一直不曾提及,却被你提了出来。”李世民当即一指房玄龄和魏征:“礼法也是律法,就一并交给你们来做吧。”
“臣遵旨。”令中书令房玄龄、秘书监魏征,同时躬身施礼,齐齐的应了下来。
李泰一连七八天没有回过魏王府了,魏王府一连七八天都有客人来访。陆清都摸准规律了,每天到时辰必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刑部侍郎阎立本家的千金大小姐阎婉,阎婉每天都理直气壮的来魏王府,她手捧着龙袍说她是奉旨来的。
她奉不奉圣旨,也是按时的出现,陆清每次都大开府门,客客气气的迎接她进来。然后府门、大门、二门、房门次弟而开,一路把她带到客厅高坐。
她爱坐多久就坐多久,茶水、点心、丫环都不缺,陪客的就只有陆清一个,他就低眉顺目乖乖的坐着,有答无问一点也不扰民。
阎婉前两天还能消停的坐着,基本也没什么话,只是捧着龙袍来,抱着龙袍走。第三天她就忍不住怒问:“李泰为什么避而不见?”
陆清很礼貌的回了一句:“你想多了,你还不配殿下避而不见。”
“你?”阎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葱尖似的食指直直的指着陆清的面门:“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知道,我得给阎尚书和阎侍郎几分薄面,所以让你进来了。”陆清说的非常明白,如果不是看在你伯父和你爹的面子上,你根本都没有机会进门。
阎婉没想到陆清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她眼睛瞪得溜圆,小嘴微张,愣了愣,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陆清“扑哧”一下笑了:“多谢小姐夸赞,做护卫的除一颗忠心外,必须得有赤胆。”
阎婉被气得直呼哧,雪儿急忙过来扶着她,又对着陆清怒气冲天的骂道:“你听不懂人话吗?哪个夸你来?”
陆清不急不躁,目光如水的扫了她们主仆一眼,平静的说道:“我听得懂人话,刚才你家小姐夸我颇有胆量。”
“哼!”阎婉用力的一甩袖子:“我们走!”
雪儿拿上蟒龙袍,扶着阎婉还不忘回头狠狠的瞪了陆清一眼,陆清也没站起来,就淡淡的一句:“慢走,不送。”
她们今天气呼呼的走了,第二天又威凛凛的来,每天按时到魏王府打卡,有时候坐个两个刻钟,有时候能坐个小半天。
每次她们离开之后,陆清就叫随行的一个小童把她来的时间、坐的时间、说过的话、行为举止都记录下来。
“陆校尉,记这些有用吗?”小童拿着本子,一脸无奈的看着陆清,他实在不明白记这没用玩意儿干什么:“我觉得殿下不会看的。”
“让你记你就记,这不是给殿下看的。”陆清背负着双手,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头浮现出李泰对他附耳低言的话语,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童跟着也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回去整理记录“阎小姐静坐了半柱香,期间打量房顶六次,坐姿变换十九次,与丫环撇嘴对望四次……”
这一天李泰一大清早就回魏王府了,他把李治也带了过来,陆清还没和李泰说上几句话,就有人来报:“阎小姐来访。”
“不见。”李泰非常直接,直接就拒绝了,跟她没有来往就是最好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