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条,武试在老夫这里就过了。至于文呵呵”
李绩站起身,瞅着郁郁葱葱的晋昌坊,看着高大巍峨一柱擎天的烂怂大雁塔,也看着人头攒动的大食堂,微微摇头道∶“为老夫平生仅见的高明人物。
一个破败的晋昌坊,三年时间,就成了这般模样这些年来,老夫见过不知多少英才,见过多少惊才绝的干吏,也见过无数可以定鼎天下,充当激流永柱的雄才人物;唯独有本事不用朝廷一文钱,就能把一个破败地方治理成这般富庶模样的人老夫委实是平生仅见啊。
听闻,你有雄心壮志心要把整个长安城都治理成晋昌坊的模样,老夫听闻,都心血难平”
说到这里,李绩端起梁建方给李绩倒的杀毒药,找了一个空碗,分给了云初一半。云初连忙道∶“孙神仙”
李绩大笑道∶“那个老道一辈子只救人,何曾见过他害人,即便是往这酒水中添加药材,也一定是能够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尽管饮来。
说着话,就把酒碗塞云初手里,跟他重重的碰了一下,就一饮而尽,然后,就是云初非常熟的模样,李绩呆滞不动。云初连忙也一口把碗里的足足有三两的杀毒药喝光,为了照顾李绩的脸面,跟他一起呆立当场。
大夏天,一口气灌三两七十四五度的酒精,云初还能站的稳稳当当的,倒是李绩的模样可不怎么乐观,先是吐出一口酒气,然后一张有些黝黑的脸就变成了紫色,再然后,就一把抓住身旁的郑仁泰,看的出来,他想努力的站稳当。
不过,不得不敬佩老家伙的自制力,晃荡几下之后站稳当,晃晃脑袋冲着嘿嘿怪笑的梁建方道∶“终究是中了你这个老杀才的暗算梁建方哈哈大笑,对李绩道∶“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能算无遗策,哈哈哈。今日在这小小的晋昌坊被杀的人仰马翻的哈哈李绩不理睬得意的梁建方又问云初∶“此物果真能够减少外伤溃烂之症”“云初坚定地点头道∶“从太医署的对比研究来看,有效率在六成左右。
李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迷离,悠悠的道∶“六成,六成,六成已经足够了。说罢朝云初摆摆手道∶“今日中了梁老狗的暗算,我们来日再战。然后,就在部曲的换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看起来,李绩的酒量不太好。马是骑不成了,安排了家里的马车送李绩回去,回到家里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一个八品官的家里饮酒吃饭,能来,全是看在李绩这些人的脸面上。就算觉得云初很了不起,这些见惯了沙场战争的人,还真得没有把云初这样的战场小卒子看在眼里。过来,也就是图个新鲜,看看李绩口中不错的人是一个什么样子。
裴行俭陪着云初又拜见了一圈人,这一次,走掉的人就更多了。直到剩下四五个人的时候,这些人就转移战场去了云家的内宅。等云初跟裴行俭两人上好了清茶,梁建方瞅着苏定方道∶“是你说,还是我”苏定方瞅着云初跟裴行俭道∶“我来说,你说不清楚。
梁建方立刻闭嘴,苏定方喝了一口清茶,稍微愣愣神,马上道∶“全力经营长安这就是你们一个担任长安令,一个担任万年县尉的全部意义所在。
裴行俭皱眉道∶“如此说来,迁都洛阳,已经尘埃落定了吗”
苏定方摆摆手道∶“这种事哪里会如此轻易地就有定论,不过,陛下不喜长安,这已经是肯定的,我们所有人的家业,基本上都在长安附近。
这些年来,长安周边可用的土地越来越少,而百姓却越来越多,长安看似繁华,实则虚弱。
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场面,等长安的底气被消耗一空之后,这座城市将陷入最低迷,最困乏的时期原来我们以为长安这座城市没救了,结果,从晋昌坊,曲江里的变化上,让我们又萌生了希望。希望能通过人治,改变长安,至少要让长安即便是断绝了外援之后,还能独自经营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