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臣弟所知,云初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妹子还是黄头发的,明显不是亲的,而虞氏女的父母高堂也早就去世了,他们两人成亲,竟然找不出可以跪拜的高堂,真是人间惨事啊。
这一次又是娶大妇,弄得热闹一些,臣弟以为可以理解啊。”“嗯虞氏女不是还有两位叔父吗”
“因为虞氏想要问虞氏女讨要云家给的聘礼白玉弥勒佛,为虞氏女所拒,然后aa“
“无耻小人,连弱小亲卷都不放过,非人也,你说云初此次举办什么天下美食会,花费如许多的国帑仅仅是为了生钱,在万年县修建公立学堂跟平准药房吗”
李慎连忙道∶“确实如此,云初还邀请雍州牧衙门派人监督,臣弟还听说,也向御史台发出了监督邀请,确定让赚到的每一文钱都用在公立学堂跟平准药房上。”
李治点点头道∶“还算稳妥,不过,朕量他也不敢肆意胡为。”
李慎笑道“两具白骨还在太医署被万人观摩,相信他不敢,也没有人敢在万年县这个火口上火中取栗。”
“哈哈哈,是他自己把路给走死了,倘若在他身上被朕发现有贪渎枉法之事,朕就想看看,他面对那两具白骨会不会腿软。”
李慎小心的将李治弄乱的陈情表归拢到一起,笑呵呵的道∶“如此说来,陛下这算是答应了”
李治用手将李慎好不容易归拢整齐的陈情表再次弄乱,从中抽出来一张,叹息道∶“公孙剑舞,姚氏画舞,祈和氏秋千跳水,龟兹胡旋,于阗广乐,还有新编的佛舞啧啧,朕都有心一往啊。”
听李治这么说,李慎顿时就软在地上,伸出一只手道∶“万万不可。”李治不解的道∶“有何不可,都是朕的子民。”李慎脑袋上汗出如浆,两只手摇摆的如同风车一般,急急地道∶“您这不是要臣弟的性命吗再者,陛下亲临,晋昌坊还卖什么东西啊,一大笔国帑眼看着就要付之流水了。”
李治吧嗒两下嘴巴道∶“还真是这样,算了,朕出行太麻烦,白龙鱼服出门,又会被舅舅责骂,算了,算了,就让他们自己快活去吧。”
“英明莫过于陛下”
“咦,这话云初曾经说过。”
“臣弟觉得不错,用在陛下身上正合适。”“哈哈哈”李治龙颜大悦。
李慎抱着陈情表从皇帝寝宫出来,一边走一边擦拭头上的汗水,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他不害怕皇帝大张旗鼓的去晋昌坊,如同刚才所说的,无非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他害怕的是皇帝白龙鱼服出行,万一,哪怕是皇帝走路不小心磕破了一块皮,等待他李慎的都将是极其严重的后果。
李慎只觉得双腿发软,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瞅着远处如同菜畦一般整齐的长安坊市,暗自叹口气。
这如画江山,终究与他无缘。
李慎走后,李治立刻快步走向后宫,见武媚正抱着孩子在大殿中漫步,就急冲冲的道∶“云初那边又出新的好玩的东西了。”
武媚笑道“他又怎么了,弄出来了什么新的东西来了,上一次若不是怀有身孕,妾身还真得想尝尝他们制作的那两百多道菜式呢。”
李治笑道∶“朕其实也想吃,终究是不符礼制,还是算了吧,别为了一时口腹之欲,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