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秋收,秦向河并没像大家想的闲着,而是去了父母家。
父母和大哥没分家,一起七亩多地,都是一起收一起种。
往年农忙,全家上阵,连大林子都要出动。
今年母亲脚崴了,下地不方便,秦向河过去让母亲留在家做饭,顺便带大宝和妞妞,他则跟着父亲几人一起下地抢收。
很久没下地做农活了,也许是之前挖大坝挖的,砍了一整天玉米杆,手竟然没再磨出水泡。
只是弯了一整天腰,到傍晚时,感觉脊柱是不是自己的了。
他有向家里透露,说在县城开了店,挣了钱,可以花点钱请人过来帮忙收玉米。
结果话没落音,就被父亲怒其不争的瞪着。
大哥在旁听了笑笑不出声,只得大嫂和大林子表示支持,但被父亲瞅了眼后,也跟着蔫了。
没办法,他只能也跟着下地,总好过于让脚不方便的母亲来吧。
拉平车将掰成一片片的玉米运到晒场,看着堆起的玉米,秦向河累是累,却有着难言的充实感。
晚饭丰盛,有几个肉菜。
每当农忙时,即便家里再困难,吃上面还是会保证的,毕竟下地太耗力。
夜空澄净,繁星点点。
吃完饭,坐在晒场,吹着凉风,再有白天又累又热一对比,显得无比惬意。
秦向河坐着玉米杆,和大哥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大嫂端着碗过来。
“娘煮了绿豆汤,喝了解暑。是爹特意让我端来给你们的。”
大嫂说完,和大哥一起望来,秦向河不好意思的笑笑。
把碗接到手里,他扭头,隐隐可见父亲在院里抽着烟袋的火星。
从几年前闹掰分家,他和父亲就一直不对付,别说送绿豆汤给他喝,就是话都不怎么讲。
刘美玲将另一碗塞到自家男人手里,坐到旁边瘸腿板凳上,“你们聊啥呢,说的那么起劲?”
“还能啥,你爷爷呗!”
秦广山笑出声,当即被刘美玲拿拳头在背上恨恨捶了下,嘴里绿豆汤差点吐出来。
不怪秦广山这样,连秦向河都有点忍不住。
就上次,说刘美玲爷爷马上就不行了,气都续不上了,家里赶忙张罗,什么寿衣棺材纸钱的。
临了,撑了几天,老爷子竟然又慢慢呼吸平稳了,再几天,竟然能自己坐起来,又能说话认人了。
为这事,秦广山回来后和秦向河啧啧称奇,说好多次,说肯定是老爷子屋后那个几十年大槐树护着的。
“向河啊,谢谢你上次借的钱。等收了玉米,我们就卖了还你些。”
见大嫂忽然提到之前塞给大哥的钱,秦向河摆摆手,刚要开口,就听远处有人在大声喊他。
“向河,你在这呢!今儿,有没有听到喜鹊叫?哈哈,大喜事啊!”
“啊!”秦向河和大哥对望一眼,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快六十岁头发稀疏略长的男人,手摇蒲扇,一脸喜色的快步走来。
开业第二天,营业额八百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