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嘴角含笑,知白鹿的面皮太薄,忍住了才没说出来。
刚才腾云驾雾似的被一群人裹挟出来,立刻看见这两口子,“你替我整下衣服,我给你戴上帽子防风”,哪还能看到人出没出来。
“我等不急,就一个人先跑出来的。”花姐激动的紧抓着白鹿的手。
当初在茅塘,因为是邻居,加上秦向河的混账,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
她上下看了看白鹿,不愧是城里人,收拾下,就跟从电视里出来的似的。
“你瘦了。”拉着白鹿打量,花姐忽然掉起了眼泪,“生那么大病,你怎么连我都不说。要是当初我知道,就是……”
白鹿跟着眼圈泛红,忙打断话道,“花姐,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没两分钟。
刘剑、秦广山等人,这才拎着行李的一块出来,秦向河上前迎接。
“大哥,大剑哥、红霞……”白鹿跟上,冲几人逐一打招呼,花姐则在旁边搀着,小心翼翼的,像她随时会摔倒一般。
白鹿示意自己身体真没事了,可拗不过花姐,最后只得和花姐手挽手的站着。
朱彪不等白鹿开口,就忙的上前行礼道,“大嫂,我叫朱彪,你叫我小……,叫我小朱就行。”
“大嫂,我叫赵振强,叫我小赵、老赵都行。”
见赵振强也冒出来,朱彪差点咬到舌头。
还能要点脸不!
四、五十岁人了,还敢跟他学,喊白鹿“大嫂”,还能自称“小赵”!
顶着几人的目光,赵振强面不改色,正声,“我听……咳,听老板,老是提在南宁有个好媳妇,今个可是见到真主了。怪不得老板总心心念念的想往南宁跑……”
“你好……”听对方连珠的一串话撂下,白鹿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也没见过这号的。
“喊老赵就行了。”
秦向河无语。
这些话虽然很不要脸,但却让白鹿甜意笑着的频频往他看来。
所以,就忍了。
南宁火车站。
出站口。
今天虽然出着大太阳,温度却很低。
加上刮的呼呼大风,空旷广场上,基本没什么人。
也或许是,都到腊月二十四,快过年了的缘故。
这年代,经济是远远不如后世,物质匮乏,家里也没什么钱。
但年节气氛,却比后世浓厚的多。
火车惯例的晚点。
本想回小车里坐一会,可看时间也没多久了,秦向河就拉着白鹿,躲去了旁边的廊檐底下。
出站口又一大群人,汹涌挤出来,他下意识张望。
“……你好点没,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到白鹿着紧的问询,秦向河摆手道,“没关系,就昨晚休息的不好。等今天下午回去,补下觉就好了。”
“对不起……”
秦向河转过头,瞧着白鹿满是愧疚脸庞,无奈的笑了笑。
但也知道,这声“对不起”,可不光是对他,更多是对妞妞说的。
昨天来到南宁,一家人四口,白鹿那个小卧室根本不够住,况且,这次来,会住的久一些。
所以,吃过午饭,连同白爸爸和白妈妈,都去新房子那边帮忙收拾。
一下午,俩孩子又蹦又跳的,好好的。
可等到傍晚,白鹿说妞妞额头烫,精神也没白天好。
量下体温,发烧,还是三十八度五的高烧。
后面急忙送去医院,打了屁股针,又给开了药。
等回家,担心白鹿身体,秦向河就让白鹿带大宝睡主卧,他则带妞妞去了次卧休息。
一夜,妞妞又是上厕所又是喝水,偶尔还哭喊一阵,他一直没睡安稳。
其实,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