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尖的不以为然,“那是有钱。要是没钱,学个试试!就像在二楼专门给老板娘留个包厢,赔不死,也被人骂死!”
“也是!让店里,空个包厢,重新装修,就为老板娘隔三差五来用一次,这得少挣了多钱!不是家大业大,就完全一败家子,哦,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小芸姐说的。”
“哎,这话你可少学,小芸姐可不像大大老板那么好脾气。上次有几个人,不小心闯进去坐了会,她知道后,可把老板狠训了一顿……”
花姐恍然。
这家荣华楼,听说了,是南宁数一数二的大饭店。
还奇怪呢,到处都关门了,怎么这家店还开着,还刚好开到明天。
合着,秦向河是这幕后的大大老板啊。
而听隔间这俩服务员的意思,好像还专门给白鹿留了个包厢。
站在对面的白鹿,更是惊呆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回想一下,怪不得每次来吃饭,不论店里人多人少,那间包厢,都恰好空着。
这时,她和花姐若有所觉得转身,见陈小芸刚好拿着包过来。
隔间里,那两个嘴碎的服务员,还在一口一个“小芸姐”、“大老板”聊着。
听此,迎上白鹿的视线,陈小芸很干脆的叛变,“别找我,都是你家那位的主意。我就是小喽喽,完全是被他逼的!”
这顿饭,吃的久了些。
过后,白爸爸白妈妈带俩孩子回棉纺厂宿舍。
白凯和陈小芸,则是尽东道,要带朱彪、秦广山一众,参观爱鹿电子厂以及向鹿之家。
顺带。
还会送每人一台爱鹿牌收音机,和几件向鹿之家衣服,作为“会议纪念品”。
白鹿犹豫了下,道,“我走那天,坐车到县城,去理发店找红霞了。”
“你找她做什么?”花姐有点莫名其妙。
“知道自己有那个病……”觉察花姐手中一紧,白鹿暖心的微笑下,继续道,“想我这一走,肯定是……我那时就想,向河这么不顾家,又和爹娘闹气,硬是不准孩子去村西头……”
花姐咧了下嘴。
这些事都早翻篇了,可现在想起,还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他们俩以前不是说过亲,就自私的想……想找个人,能至少看着大宝和妞妞有口吃的。”
花姐终于明白,为什么从见面后,白鹿看朱红霞的眼神,一直有点不自然。
还当是担心秦向河和朱红霞私下有点什么呢,害得她在这解释半天,原是为这个。
不过,白鹿还说的真没错,这想法是挺自私的。
就以前秦向河那样,把谁介绍去,都是往火坑里推。
花姐好奇,“那后来呢?”
“理发店外面人太多,我就和红霞说了几句。还没挑明呢,她可能听出来了,就回了句,以后打死不回茅塘了。”
“以前我听说了,朱红霞和家里闹的厉害,不知为什么。”花姐顿了顿,接着道,“这有什么,反正你也没明说,就当没这事。”
说着,花姐想起的翻开棉袄。
从里面衣服口袋,掏出用手绢包的一卷钱,“喏!想来,以后也用不到了,三十五块,一分没动,物归原主吧。是你家秦向河说的,让我等以后见面,亲自还你的。”
望着那卷零钱,再听到那个数目,白鹿怎能不明白。
恍惚片刻,她伸手接过,“谢谢你,花姐。”
“咱们还客气什么。”花姐笑着,跟白鹿往楼下走,“说到底,你还是个有福的。前几年,受多大罪,现在就享多大福……不然,就你公婆,还有那个昧良心的叔公,拿……”
“花姐。”白鹿有点紧张的拦住话,后往身后扫一眼,悄声,“向河一点不知道的。”
“也对,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千方百计给儿子抢个城里媳妇,结果儿子还作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