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员们,霎时之间不知道,朱炫想要做什么。
搞不懂朱炫的想法,他们暂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朱炫的话,就怕说多了,错的也多,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也担心得不到朱炫的重视。
那么干脆的,什么都不说。
大家都不说,就不是某个人的错,而是他们所有人的问题,有时候当官也需要技巧。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朱炫好像能明白,他们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作为一个朝廷重臣,揣测圣意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基本操作,可以站在这里的官员,都是一个个老油条了,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他们比谁都要清楚。
“算了,你们不想说,那朕也不强迫你们。”
朱炫淡淡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我觉得,有些事情,得改一改,比如在大秦的时候,所修筑的城墙等,会在一块砖上面,刻下那些工匠的名字,如果后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能直接根据留下的名字、籍贯等追究责任。”
这些他们都是清楚,读书人当然读过史书了。
“另外,在我们大明开国之初,皇爷爷修筑这个金陵皇宫的时候,也用了差不多的方法,是胡惟庸提出的建议,烧制了那些砖石的工匠,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
朱炫继续说道:“如果发生问题,可以根据名字追究责任,从那以后,烧制出来的砖石,质量都是上好的。”
他们听完了朱炫这番话,一时间沉默了。
好像明白,朱炫要对他们做什么。
胡惟庸的那个方法,到了现在,其实早就被弃用了,就算某些重大工程会用,但用的也不是特别多。
朱炫在修筑铁路的时候,也会用到这个方法。
只不过,没能真正地推广,只是在他们工程队里面用。
他们觉得朱炫准备,把这个方法一直沿用下去,达到限制他们的目的。
“但是,朕觉得这样还不够。”
朱炫又道:“其实这个方法,也可以在我们朝中推广,不一定是用在工地上,也不一定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而是用一种连带的方式。比如说,,导致
此言一出,所有人,同时沉默。
还有不少人,突然感到呼吸有些急促。
这样的改革,对他们的影响,还是特别严重。
万一这个处罚不是特别严重,但也是要被罚了,可不是件好事。
但他们此刻,就算心里反对,不怎么乐意,可也不敢提出来。
一旦在这个时候提了,岂不是在告诉朱炫,自身的不干净,有问题,又或者是心虚!
朱炫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目光再落在他们身上。
等了好一会,还看不到他们有什么回应,便笑道:“既然你们沉默了,就算是默认,认同朕的方法可行,那么朕可以传下这个政令,从现在开始,这一份政令,称之为连带责任,从明天开始实行,如何?”
“陛下,英明!”
他们没有反对,一起高呼赞同。
反正朱炫说得那么明显,想不赞同,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大不了在未来,小心翼翼一点,好好地限制下层的吏治。
有些时候,越是下层的官员,越容易做点什么违法乱纪、不应该是他们做的事情。
一旦下层的乱来,上层也要受罚,这就能让上层的,可以更好地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