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金银首饰,但凡她觉得需要的,都搬了过来。
云洛曦看着那八口大箱子,再看看自家妹妹那“倾家荡产”也要宠侄儿侄女的架势,嘴角抽了抽,“你不会是把你朝凰宫都搬空了吧?知道的你是来送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搬家呢!怎么,连你将来娶正君的聘礼都提前搬来给侄儿侄女了?”
云挽歌被她调侃得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跺脚道:“大皇姐!你……你又胡说!我才多大!什么聘礼不聘礼的!这些都是……都是我的心意!”
她就是太高兴了,就想把最好的都给小宝贝们。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云洛曦笑着揽过妹妹的肩膀,“心意收到了,我们挽歌真是最好的小姨姨!走,进去看看你的小侄儿小侄女,正好醒了。”
三人走进内室,乳父刚给两个小家伙换好尿布。
云昭华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看,云羲和则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云挽歌一看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心都要化了。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昭华的小手,小家伙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指,软软的触感让云挽歌惊喜地轻呼出声。
“天啊,她好小,好软!好可爱!”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里全是星星,“长得像姐姐,都好好看。”
从这天起,云挽歌就成了宣王府的常客。
只要得空,她就往栖梧苑跑。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安静地看书,而是学着抱孩子,姿势从僵硬笨拙到异常熟练,轻声细语地给侄子侄女念书听,尽管孩子还不到一个月。
有了两个小家伙,栖梧苑彻底告别了安静。白天充满了婴儿的咿呀声、咯咯的笑声,偶尔也有闹觉的响亮哭声。
晚上两人才有空单独培养感情。
栖梧苑的夜,终于被乳父们抱着吃饱喝足、沉沉睡去的昭华和羲和带走了最后一丝喧闹。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清辉,混着院中残留的紫藤花香,静谧而温柔。
云洛曦长舒一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倒在窗边的软榻上,夸张地捶着后腰:“哎哟喂,这俩小祖宗可算消停了!比跟十个御史吵架还累人!”
萧霁言正坐在妆台前,用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烛光勾勒着他清隽的侧影,柔光下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润。
他闻言,眼波流转,睨了榻上那个毫无正形的妻主一眼,唇角微弯:“王爷不是总说,孩儿们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吗?这会儿倒嫌累了?”
“礼物是礼物,累也是真累!”云洛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凑到萧霁言身边,狗鼻子似的在他颈窝嗅了嗅,笑嘻嘻道,“不过嘛,只要看到我家夫君,再累也值了!嗯…真香,是本王最喜欢的青木香混着奶香,独一无二!”
她说着,手就不老实地环上萧霁言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看着铜镜里两人依偎的身影,满足地喟叹:“瞧瞧,多般配!本王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天下第一美男,还附赠两个天仙下凡的小宝贝!”
萧霁言被她蹭得发痒,耳尖微红,放下玉梳,指尖轻点着她不安分的手背:“油嘴滑舌。”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责备,只有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