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把火,瞬间点燃了钟离珏眼底的欲焰。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闷笑,伸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吻住她,却见云洛曦忽然抬手掩着唇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睫上还挂着未褪的湿意,“唔……突然好困,折腾不动了,要睡了。”
说着,她不等钟离珏反应,便往锦被里缩了缩,背对着他蜷成一团,连发丝都透着股“拒绝沟通”的意味。
钟离珏的动作僵在半空,那团被勾起来的火还烧得旺,他低头,又抬头盯着她露在外面的发顶,又好气又好笑,“你啊……就这么折磨我吧,祖宗。”
云洛曦没回头,只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钟离珏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认命般转身离开,脚步沉沉地往外间的净室去,那里的凉水,是他此刻唯一的解药。
他回来时,已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听见她绵长的呼吸,轻手轻脚躺到她身侧,伸手把人圈进怀里。
“离远点,热。”
他立刻缩了手,只侧着身看她的背影,呼吸轻得怕惊扰她。
过了会儿,却感觉到她往他这边挪了挪,后背轻轻贴住他的手臂。
他却不敢动,只维持着那个姿势。
夜渐渐深了,帐外的更鼓声远得像在梦里,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尾,低声道:“洛洛,晚安。”
话音落,就感觉到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没说话,却像是默认了他的靠近。
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慢慢伸手,轻轻圈住她的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场梦。
这边的云记风生水起,青州那边也不遑多让。
三兄弟将“云记”经营得井井有条,时常托商队送家乡特产去塬州,信中总不忘叮嘱云洛曦保重身体。
知道妹妹在塬州的云墨也偶尔来信,字里行间充满对妹妹和两个小外甥女的牵挂,从未提及战场凶险,只报平安。
五皇子府内的云溪,因性格越发乖张善妒,加之始终无子,已彻底失宠,被五皇子厌弃,困在后宅一方天地中,与昔日幻想的天差地别,消息渐渐沉寂。
旧识如赵婉儿、柳飞絮等,则与云洛曦保持着书信往来,偶尔寄来时兴的玩意儿给两个孩子,云洛曦也会回赠很多礼物,几年不见,感情从未因距离而改变。
钟离珏在宁安知县这个职位上继续矜矜业业,发光发热,等待下一次考核。
云洛曦的“景泰”和“云记”产业在塬州乃至更广区域拓展,不仅带来了丰厚利润,更成为稳定粮价、流通物资的重要力量。
赚的钱不少,云洛曦将大部分都用来支持安宁县的发展,不说别的,起码在安宁县的大街上再也没有沿街乞讨和卖儿卖女的人。
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免费启蒙,隔壁县的百姓知道这个消息后捶胸顿足,可惜钟离大人不是他们县的父母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