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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贵见安云开好几天了都不上门,以为对方不敢,心里正得意,也约了人去县城喝上几杯。正要走,就听见慧娟着急忙慌的进来:“爹,那个安云开来了。”
马贵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是安云开过来了,不由得呵斥道:“来就来了,难不成我会怕她。”
“不是她一个人来的,他相公还带着三个大汉过来了。”
马贵眯起:“走,过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带那么多人前来,是要明抢不成。
安云开她们站在院子外面,语气平和:“马叔,我是安云开,今天有关租地的事情与你们商量一下,你们开一下门。”
先礼后宾,是谈判的重要法宝。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马贵袖子拉到胳膊上面,面相有些凶,一双眼先是扫了安云开等人一遍,翁声翁气的说了一声:“有贵客来了,进来吧。”
贵客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马贵的妻子死后,他就把女儿的名字从王慧娟改成了马慧娟,也不承认他自己的倒插门身份,坚持说马慧娟的娘亲当初是嫁给他的,不是他上门的。他妻子的几个堂爷爷听了他厚颜无耻的话,要逐他出村,还要收回那些财产。
田土虽然收回去了,但房子还有几间旱田让他给留下了,也不走,把女儿的姓一改,村里住着。
听说马贵无父无母,不知是从哪里过来的流浪儿。正是因为他流浪儿的身份,马慧娟的母亲才让他进了门。
所以妻子死后,村民们要赶他走,他哪里会走。
“安姑娘是吧,你来我家干什么?我们好像并无什么来往。”马贵开门进山:“至于你说的租地一事,我没有租过任何人的土地。我现在种着的这些地,都是我自己家的。”
马贵料定安云开手中没有王三斤一家给自己的合约,拿不出合约,就没有办法证明他租过王三斤的地,那些地自然就是他的。
安云开听到他的话,冷冷的勾起唇角,眼神也由刚进门的柔和变得犀利起来:“马叔,乡里乡亲的,我又是初来村子不久,本着与大家和平相处的原则,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你如果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如果不想承认也没有关系,除非你能证明那些田地是你的,你有官府的批文还是有田契。”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那些地我种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我的,我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我的地,是别人的地,人家会让我种那么多年吗?”马贵一拍桌子,桌子砰的一声。如果是寻常女子,对于他突然的一下,肯定会吓得脸发白。
他的手刚落下,杜飞的手也拍下去,比马贵的更响:“好好讲话,拍什么桌子,是要比力气还是要比谁的声音更大。不要以为安姑娘是个姑娘,你就可以耍威风。”
马贵皱眉。
这安云开哪里找的疯子,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大。
“就是,能不能好好讲,不能好好讲,就直接把田契亮出来让我们看看。如果没有,你就是想霸占安姑娘的家产,是欺负人。我们兄弟几个最看不惯氏欺负弱小的人。”
几人同时亮了亮拳头。
杜飞还在马贵跟前,把拳头掰得吱吱作响。
“安姑娘,不要以为你带着几个野人过来,我就会怕你。”马贵话是这么说,气势上还是比刚刚弱了不少。
“与马叔相比,哪有马叔野。租个地,都能变成自己的,我也是头一次听见。”安云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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