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辛苦是假的,”杨小槿说道:“但乐在其中。”
“你之前为什么会来荒野上练枪?”任小粟问道。
“为了脱敏训练,”杨小槿解释道:“就是为了看到尸体、血、死亡不会产生心理反应。”
任小粟怔怔的看向杨小槿,他心说这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此时杨小槿疑惑道:“已经等了一天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任何土匪经过,以前这里可是土匪的必经之路。”
他们已经在这里趴了一天时间,一方面是杨小槿要看看任小粟有没有成为狙击手的相应素质,一方面也是在这里观察土匪的动向。
结果就是杨小槿发现,任小粟似乎跟她一样能熬,这趴在灌木里都超过八个小时了,任小粟愣是连换个姿势都没有。
而且最让杨小槿意外的是,任小粟虽然姿势没换,纹丝未动,但她清楚的感觉到任小粟一直在紧绷肌肉,然后放松。
这是在促进自己的血液循环,让肌肉始终保持松弛有度的状态。
杨小槿丝毫不怀疑的是,如果这时候有危险,趴了一天的任小粟依然可以迅速进入高强度的战斗之中。
也不知道这少年怎么练的?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这里的土匪窝可能出状况了,我们去看看。”
说着,杨小槿朝她印象中的方向走去,一个小时后,她站在一处山坳中,然后皱眉看向那里白森森的骸骨。
周围是土匪挖出来的土窑,里面放着木质的桌椅板凳,但它们都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覆上了一层凝固的黑色。
那是血液长时间干涸后的状态。
“这里被洗劫了,”杨小槿说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地上有子弹和弹壳,枪械与摩托车都被抢走了。”
任小粟看向地上的骸骨,硬是有野兽来过这里,骨头上还有野兽的牙印:“土匪窝里有女人吗?”
“大部分都有,他们会去集镇或者工厂抢女人回来,”杨小槿说道。
“这里一个女人和小孩的骸骨都没有,”任小粟说道。
“应该是被其他土匪窝劫掠了,奇怪,这么穷的一伙土匪也有人打主意?”杨小槿说道:“看来现在的河谷地区并没有那么太平,土匪内部也出现了问题,他们以前不会相互厮杀的,用资金扶持他们的人,在背后一直维持着某种平衡的秩序。”
“有人在整合这河谷地区的土匪?有这个可能吗?”任小粟问道。
“有可能,不过要再去其他地方观察观察才能确定,”杨小槿回答道:“走吧,这里没有价值了。”
两个人继续朝西北行进,前方就是达板山了,在杨小槿的记忆里,那里将出现他们行进路上的第一个小型人类聚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