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彻底进入了珍妮弗的体内,寄生在其身上的树枝也彻底爆发。
就在诅咒化作黑暗朝着四周层层扩散,无数人脸鬼手纷纷涌现之时,自黑暗当中走出的珍妮弗,也已经有了全然不同的姿态。
“呼,终于出来了!”珍妮弗伸了个懒腰,发出一阵舒爽的呻吟。
她不停地扭动着脖子和手臂,从体内发出骨头“旮沓”的脆声,就仿佛是一个被束缚许久的人好不容易自由的感觉。
“终于到了这一步了。”珍妮弗莞尔一笑:“也不枉费我在这具身体里布局了这么长时间。”
截然不同的音调,完全陌生的气质。
左亚婆婆和钦异客与其对视,瞬间脊背一凉,只觉得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要害。
战斗的本能,让他们竟不敢随意行动,只能紧绷僵直地站在原地。
“怎么会,你……你到底是谁?”左亚婆婆骇然地打量着对方,想到珍妮弗可能被某个人、诡异取代,便心头一颤。
好歹也是队长级别,到底是谁可以做到?
此刻,宁丰将禹赐天和欧阳南护在身后,徐徐走到战圈之中的他,观察着珍妮弗的一举一动。
此刻的珍妮弗,容貌和先前完全相同,但身体似乎更纤细,气质也更加美艳。
明明是珍妮弗的长相,却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气质神态。
还有这个音色。
“我就说,珍妮弗最近的诸多行为,为何匹配不上她在家畜公寓的表现,原来是这样!”宁丰眉心紧蹙:“你是钱翩翩,那位三十五年前活下来的强者!”
此言一出,在场其余四人皆是心头一颤。
“哦,看出来了?”眼前之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孔,血肉脸庞也开始迅速变化成众人记忆当中的守陵人模样。
她环抱着双臂,纤长的手指在臂膀上轻轻敲叩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宁丰,你的确很让人诧异。这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吧,你就已经将桑逼迫到不得不开启这里了。”
“饶是你前面那么多前辈,一代又一代的从逃杀大赛里活下来的胜利者们,也没有走到过这一步,就已经魂归九泉了!”
“只可惜,你如果能乖乖听话,按照桑的既定路线来走该多好,你却偏偏又离经叛道!”
“既如此,倒是也留你不得!”
宁丰没有回应钱翩翩虚伪的夸赞,心中的疑惑反倒是越来越多。
如今来看,手书当中要求自己破坏瀛洲牌坊,的确就是钱翩翩伪造的手段了。
其核心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但是,她的出现是因为诡异和珍妮弗进行了融合,和牌坊似乎没有关系。
而且,如果她真的和牌坊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自己玩的把戏,怎么会将她骗过?
除非……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也被禁区的规则限制着?
嗯,腾格里萨满说过,他追击过钱翩翩,只是不慎让她重伤跑了。
她和落花洞女的合作已经破裂,重伤的钱翩翩,最佳的养伤地点,自然就是这个连腾格里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
可这似乎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