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中,英雄辈出,能够收拢孟北鸣这样的猛将,已属不易。他必须放下心中的芥蒂,以大局为重,携手孟北鸣共同为大燕的复兴而努力。
所以钱雍隆并未因此恼怒。他深知,乱世之中,英雄辈出,孟北鸣这样的猛将能够前来救驾,没有投降大乾,已属不易。他也明白自己的不足,如今保命为上,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而已。
于是,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坚定:“孟爱卿,你说得对。朕自知才疏学浅,不及你等英雄豪杰。但朕愿意学习,愿意为了大燕的复兴而不断充实自己。朕希望,你能够成为朕的良师益友,助朕一臂之力。”
孟北鸣说道:“请皇上随臣先到海州,等站稳了脚跟,再徐图反攻大业。”
钱雍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深知孟北鸣此言的深意,海州作为战略要地,不仅地理位置重要,更是反乾义士聚集之地,站稳脚跟,方能徐图大业。
“好,请孟爱卿引领朕前往海州,待站稳脚跟,我们再一同筹划反攻大计。”钱雍隆语气坚定,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
……
弘德殿内,身着黑衣的暗影如幽灵般静静跪伏于宇文顺吉的御前,君臣二人的面容皆如寒霜,沉静得令人心悸。
“臣亲眼目睹,那刺客悄无声息地潜入凤栖宫,仅逗留片刻,便匆匆向思德宫方向遁去。其身法卓绝,即便是臣远远尾随,亦不过片刻便被其巧妙摆脱。”暗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刀刃,切割着殿内沉闷的空气。
宇文顺吉的面色愈发阴沉,宛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如此说来,那刺客确是扎布乌兰娜所遣?只可惜,余乐这废物竟未能将其擒获!”
暗影微微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皇上,余乐的武艺如今已是炉火纯青,深不可测。虽则奴才未能紧跟其后,但依奴才之见,那刺客若想轻易从余乐手中逃脱,只怕难如登天。”
宇文顺吉的目光倏地变得锐利如鹰,他死死地盯着暗影,仿佛要将其内心剖开,看个究竟:“你的言下之意,莫非是在暗指余乐有意放走了刺客?”
暗影身形微颤,却仍强自镇定:“奴才不敢妄加揣测,但余乐如今之实力,确实非同小可。那刺客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除非……”
“除非什么?”宇文顺吉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暗夜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除非余乐心中另有打算。”暗影终于将心中的疑虑吐露,却又迅速补充道:“然而,这仅是奴才的个人猜测,并无确凿证据。”
宇文顺吉沉默了,他背着手在弘德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余乐,这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竟然会背叛他?这怎么可能!但暗影的话又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切割着他内心的平静。
“暗影,你需继续深入追查此事。”宇文顺吉的声音冷若寒霜,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若有必要,你需亲赴托特尔部,务必将那名刺客擒拿归案。他能如此轻易地潜入宫中,直抵扎布乌兰娜之处,想必二人之间定有旧交。且那刺客身手不凡,必然是扎布兰身边的侍卫高手,查起来应不会太难!”
宇文顺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深知此事不仅关乎风凝紫的安危,更关乎整个大乾后宫的安宁,绝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与差错。
“是,皇上。”暗影应声领命,身形如同一缕轻烟,瞬间便消失在了弘德殿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黑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摇曳。
宇文顺吉独自矗立于大殿中央,目光空洞地望着那空荡荡的殿堂,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余乐,真的会背叛自己吗?若真有其事,自己定不会手下留情,必将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