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庸背着手,站在凉亭里观望,闻言,微微颔首道:
“都有。”
“全部带走吧。”
戏凤楼管事顿时大喜过望,拱手告谢:
“尚书大人慷慨!”
几百名奴仆,被戏凤楼选走一批高质量的,通通打包。
“补药啊!”曹晟扶着门,踉踉跄跄走出门,看着被带走的婢女中,还有一个他特别喜欢的丫鬟。
以前独属于曹晟的私人玩物,现在要眼睁睁看着卖进青楼,心痛程度,无以言表。
足足三个小时。
一群修士武夫差点累瘫,终于凑够赔款,几位追债人纷纷恭敬道:
“尚书大人,戏凤楼赔款一笔勾销,有机会再来玩,给令郎打折。”
“...太白酒楼赊账的钱结清,待会蒸几条金鲤鱼,送来给大人尝尝鲜...”
“天地会欠兄弟们的钱也已清了,多谢尚书。”
曹德庸瞥一眼几十个鲜血淋漓的麻袋,只感觉头晕目眩,那可是他最喜爱的宠物,从芝麻粒大小,风风雨雨十几年,好不容易养到成年,结果顺理成章送上餐桌...
他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像是日了一条狗。
“曹公子,多有得罪,往后您再来戏凤楼,就让...这个丫鬟侍奉您,您放心,戏凤楼是专业的,一定把她调教的如水滋润。”戏凤楼管事,指着其中一名丫鬟。
好死不死,正是曹晟最宠爱的侍女...
侍女眼神凄惨,哀怨横生。
“你妈!!”曹晟气的脸红脖子粗,险些咬碎一口钢牙。
...
...
临近傍晚。
曾经低调奢华的曹府,一瞬间变得空荡荡。
门窗损毁、房梁坍塌,湖泊枯竭、园林成空。
家中只剩下管家、曹晟、曹德庸妻子,和几个相貌普通的下人。
曹德庸:......
曹晟:......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曹晟凄楚道,眼里饱含热泪。
一瞬间从钟鸣鼎食变成家徒四壁,落差感太大,让人不敢睁开眼。
曹德庸叹息摇头:
“也算是提前体验一把狡兔死,走狗烹,在朝堂中落败隐退的感觉。”
“我的好儿子啊,陛下都没动手,你比陛下更雷厉,提前把家给抄了。”
说着,曹德庸抚摸曹晟的脑袋,满脸柔和慈祥,道:
“晟儿,你该庆幸自己是独生子。”
曹晟头皮发麻,悻悻然一笑:
“区区十四万多一点,咱们家大业大,不缺那三瓜俩枣。”
曹德庸眸光微凝,淡然道:
“这种话,以后别在外面说,钱不外漏,特别是当今陛下在朝,需得谨慎提防。”
曹德庸作为垄断党派的拥弼,家产当然不止表面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财富,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只不过那笔财富具体藏在哪儿,无人知晓,包括嫡子曹晟。
就在这时。
一名紫袍太监步履匆匆,拢着袖子,小碎步走进曹府。
“曹大人,这是...?”紫袍太监愕然望着曹府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