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突然停下脚步,对身后的赵庸吩咐道。
“这……”赵庸面露难色,“殿下,皇上他刚刚才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十皇子啊……”
“孤是‘任何人’吗?”
朱标冷冷地反问道,“还是说,赵公公觉得,孤连去看望自己弟弟的权利都没有了?”
赵庸感受到朱标语气中的寒意,不敢再阻拦,只得躬身应道:
“老奴不敢,老奴这就去备马。”
……
鲁王府。
朱檀被禁足的消息,府里上下都已知晓。
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脾气暴躁的王爷。
书房里,朱檀却没有丝毫被禁足的沮丧和颓废。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封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朱檀低声自语道:
“你越是想把我困在京城,我就越是要离开这里。”
他将手中的信笺扔进一旁的火盆中,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殆尽。
“来人!”
朱檀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蓝玉将军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侍卫领命而去。
侍卫前脚刚走,朱标后脚就进了鲁王府的大门。
王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谁也不敢通报。
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气势汹汹地直奔书房而去。
“十弟!”
朱标人未至,声先到。
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朱檀抬头,看见朱标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不由得轻笑一声:
“大哥这火气,是冲着臣弟来的?”
朱标几步走到朱檀面前,压低声音怒道:
“你今日在父皇面前,究竟想做什么?!”
朱檀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说道:
“大哥,你我兄弟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若真想做什么,何必等到今日?”
“你……”朱标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怒火,沉声问道:
“那你今日为何要故意激怒父皇?你明知道他如今最忌讳什么!”
朱檀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秋景,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
“大哥,你真以为,我是在故意激怒父皇吗?”
“难道不是吗?”
朱标皱着眉头:
“你今日所言,句句都在挑战父皇的底线,你……”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朱檀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地盯着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