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一事,朱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过失,造成了十余名王公贵族的死亡,朱檀手中的钱财来源,更是让人羡慕。
他仗着皇上的恩宠,将所有的盐引都揽在了自己的手中,光是这一年来,他就给我们送来了一百多万的盐引,让我们这些人发了一笔横财,而我们呢,不仅没能申请到盐引,反而被他给压制住了,实在是让人恼火。”
说话的正是新宁伯谭纶,他的儿子险些被关进大牢,所以他将责任推到了这个叫楚翰的人身上。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之前他从周家的人那里购买了一批盐引,却被朱檀砸了个稀巴烂,这让他很不爽。
“不仅如此,那个朱檀还涉足了玉器行业,据说要多建一些米店,绸缎庄,实在是做的不地道,把那些老板和老板都骂惨了,说如果他们不做点什么,他们就会倒闭,到时候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利润分成了。”
据我所知道,周家两个被逼得欲哭无泪,店铺损失了八成,庄田也分给了朱檀,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全都给了唐陌,这算什么?太后娘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抱怨者有之,咒骂之声亦有之,张懋闻言,灰白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朱檀的出场,本来就是对他们这些勋贵子弟的一种极大的伤害,不过还是那句话,弘治皇帝待朱檀实在是过份了。
朱檀已经变成了紫色,在这个时候和朱檀发生冲突,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诸位叔叔伯伯,要对付建昌侯很容易,就算他得了皇上的宠爱,可他本身就是个大问题,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情,只要我们稍微一推,就算不毁了他的名声,也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句话不是别人,却是和朱檀有些过节的张元瑛。
张懋顿时黑了脸,自己疼外孙女不假,可这是哪门子的事?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还不等他骂人,新宁伯却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元颖道友可有高见?你说说看。”
张元瑛伸出三个手指,“要收拾他,最简单的三个办法,一是让他倾家荡产,二是让他身败名裂。”
张懋等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张元瑛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懋疑惑问道:“那你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伤害,什么破坏?”
“建昌侯为了自己的私盐,独吞盐引,不仅伤害了几个叔叔,也伤害了整个朝堂,也伤害了我们长芦河和两淮的盐民,如果他们在边关挑起事端,引起官府的不满,那么皇帝就会断了他们的盐引,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伤害。
其次,我从马诚姨爷那里听说,建昌侯正在寻找上等木材,年份越久越好,他可以设一个陷阱,让他们血本无归,最少也要赔个十几万两,这是第二个原因。
三,让新上任的常青伯爵邵杰,将昌华的田黄石和鸡血石都给拆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有翡翠出售了。”
张懋等人纷纷点头,这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可以调动大量的人手,比如边关的官府,比如盐商的衙门。
邵杰与朱檀有深仇大恨,所以他会乖乖的听自己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给楚暮下套。
张元瑛解释道:“建昌侯在百僚中的口碑一直很差,只要给他一点机会,就会有很多人对他出手,他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但如果能让他变得更坏,那就更好了,那些读书人,从来都是只手遮天,从不沾血腥。”(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