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陈啸庭平静道:“谢会主,咱俩当初也是不打不相识,到如今也算是老朋友了!”
“今天我来你这里,不是来喝你酒的,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要弄了!”
陈啸庭如此郑重其事,这让谢平非常不适应,这不该是老朋友重逢的情形。
放下酒壶后,谢平慢慢坐回了位置,目光平静看向陈啸庭。
“既然不是叙旧,那么敢问大人,今日为何前来?”谢平悠然道。
陈啸庭便道:“今日我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谢平不由道:“大人请讲!”
陈啸庭右手食指轻轻敲击桌面,便道:“去年陈家集,那批兵器在哪里?”
听得这话,谢平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只听谢平道:“大人,什么兵器?”
陈啸庭自不会顺着他的思路说,只见声音低沉道:“谢会主,你和我装糊涂?”
还别说,虽然谢平如今掌握三才会,实打实一方土皇帝,但面对陈啸庭还是有些发怵。
但既然决定装糊涂,谢平就不会半途而废,只见他苦着脸道:“大人,我真不知道什么兵器!”
陈啸庭也不傻,和谢平磨牙没有半点儿意思,于是他冷声道:“谢会主,你要知道……本官一向先礼后兵,你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平嘴角微微抽动,但最终还是道:“大人,小人没见过什么兵器!”
二人对视良久,房间内变得很安静,安静中又仿佛杀伐不断。
不一会儿,陈啸庭便道:“真的不改口了?”
这话听得谢平有些错愕,内心挣扎之后,谢平便道:“大人恕罪,卑职确实不知!”
陈啸庭叹了口气后,站起身后便道:“谢会主,好自为之吧!”
然后陈啸庭不再多说,便往包厢外走去,这是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的架势。
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争执,但带给谢平的压力却极大,陈啸庭的个性他是知道的。
可知道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他谢平还敢对陈啸庭怎么样?
坐在原地,谢平心里虽然忐忑异常,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因为他根本不敢动,也不敢交代事实。
最终,陈啸庭没有停留离开了,房间内唯独留下谢平沉思。
而离开包厢后,外面的帮众们自发让开道路,对锦衣卫他们可不敢造次。
“大人,咱们就这么走了?”刘建平问道。
陈啸庭脚下速度不变,同时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通就得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刘建平有些不解。
除了酒楼后,陈啸庭回望了一眼二楼包厢后,便径直往街道对面的茶社走去。
这个时候喝茶?刘建平二人更为不解,但却没多说什么。
才进了茶社之后,还没等陈啸庭落座,便有两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走来。
这两人刘建平认识,是广德百户所的小旗官,一位名叫章橙,另一位名叫笱明安。
“陈小旗,谈的怎么样?”
陈啸庭叹口气后,便道:“自作孽,不可活……”
“谢会主既然冥顽不灵,也就不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道这里,陈啸庭语气变冷到:“给我抓人!”
这话杀气腾腾,让刘建平二人不由感慨,这才是真正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