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智华挠着后脑勺,嘿嘿笑:“也没说什么,她就是想要文家的酒楼嘛,既然酒楼贱卖给了她,她自然就不再闹腾了。”
“可惜了好好一个酒楼,就这么白白送给那小表子了。”福字叹口气。
“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儿?靠歪门邪道就能白得一个酒楼?”花妮大声冷笑道。
乔智华面色一紧,过去跟她作揖:“小姑奶奶,你可沉住气,现在别挑事儿,长卿他还未恢复,心里尚特特着呢,若是你现在就要跟李慧英撕破脸,岂不是让他心里不安生?”
花妮将手里的碗碟砸的咣当响,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她并不知道乔智华究竟跟李慧英怎么谈的,也不知道究竟谈了个什么价钱,将泰丰楼贱卖了。
她只知道,文家这几天都在忙着收拾东西,要在月底腾空房屋搬出去。
好好的做了好几辈的生意就这么黄了!
文夫人天天泪不离眼,却又庆幸儿子这么快就脱了难。
文掌柜不打算再在镇上住下去,要去京城长住,换个环境,对儿子的成长也好。
他懊悔自己教子不严,又懊悔把小小年纪的儿子自己送到京城书院,身边没有大人教诲,由他自由生长,长成这般放荡轻狂,终于惹出祸事,祸害了祖业。
两口子却也都庆幸,一个酒楼能换儿子的平安无事,也算是值当。
文长卿一直住在村里没回去,直到文家夫妇二人收拾完东西,带着闺女一起过来。
花妮和乔智华再三挽留让他们留在村里居住,他们只不肯。
夏昭毅却是赞成他们一家去京城发展,反正他们家在京城也有不少买卖,况文长卿去京城也能受到比在镇上好很多倍的教育,为他以后的前程铺下基础。
文家在这里住了四五天,便告辞要走,花妮等人将他们送到村口,恋恋不舍,不肯放他们离开。
尤其是文修娴,拉着花妮的手不肯松开,她是好容易认识这样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才相识不过几日便要分开,哭一阵笑一阵的,文夫人催了几次,方开始上车,临上车,却又嘱咐花妮,待马车做好了,一定不要忘了去取回来。
“你自己留着用罢,那两匹拉车的马我也留给你,那两匹马性子温顺,又很听话,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它们。”文修娴紧握着花妮的手,呜咽道。
“放心罢,我一定会好好待它们的,等有机会上京,连马带车一块儿还给你。”花妮安慰她道。
“倒是不用还给我,我想京城的马车样式一定比咱们这小镇上的更齐全更华美,我再去订一辆就是,我不是有点舍不得这马,都是我看着马夫喂大的它们。本想着带去京城,可我爹娘非说,在咱们这儿长大的马去京城怕水土不服,倒要了它们的命,也只得作罢。”文修娴哭道。
文夫人因上前把她往车厢里拽,口中笑道:“好闺女,京城什么好马没有,你外祖母家有个马场,去了以后,好马随便你挑,就别想这些没用的小事了,快走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