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学同窗四年,这两年也假模假样的小聚了几次,却从来没有看清楚,人跟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有这么大。萧良他这段时间在秣陵吗?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这辈子,宋钰这辈子可能都要毁掉,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呢。”
“他上午在东洲,说下午秣陵这边有个会议要现场参加的,这时候应该在秣陵。我打个电话问问,”程雷笑道,“不过,你也知道的,他现在出门都有保镖、司机跟随,我请他出来吃路边摊,司机、保镖坐在一旁陪着,还是有些尴尬的……”
“萧良要是有空出来,我来安排好一点的地方。”范晓卿说道。
“不用多好的地方,秣大西巷子的董哥老鹅,你还记得?九年前我们毕业时吃过两次,现在还开着呢。我,还有江启良,拉萧良过去吃过好几次,口味也还没变!”程雷说道,“要是萧良有时间,我们拉他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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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确实是不想范晓卿有什么心理负担,特意让程雷借这次来秣陵开会的机会,约范晓卿、宋钰夫妻俩出来吃饭,将一些事情告诉他们,但程雷这次说的,却并非安慰范晓卿、宋钰夫妻俩的假话、空话。
事实上,至少在手机oem代工领域,星视在短短七八个月后,已经感受到鸿盈科技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倘若鸿盈科技仅仅前期依靠低价争夺市场、培育市场,郑仲湘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即便星视每年的盈利,大部分都要拿来分红,但星视在自有资金之外,每年还是可以截留十几二十亿的利润用于发展,同时还可以找金融机构拆借,手头还是相当宽裕的。
更关键的是星视与香港电讯合并后,郑仲湘持股降低到30%,但他这30%的持股是参与盈利分红的:比如这次星视的董事会决议,将2000年盈利拿出六十亿出来分红,郑仲湘他个人则能独得十八亿——在香港还不用交资本利得税。
鸿盈科技单纯靠低价抢夺市场,郑仲湘需要怕吗?
这次郑仲湘来到秣陵,傍晚就在星视通讯电子的食堂随便吃了点,之后就到会议室开长会。
大家明显感受到更大的压力,主要还是鸿盈科技昨天刚刚对外公布了去年第四季度的财务报告。
虽然鸿盈科技录得萧良入主前后连续第三个季度的亏损,去年全年亏损更是高达六亿港元,但第四季度的亏损幅度,相比较前两个季度大幅降低,实在出乎市场的预料之外。
而同期公布的一些生产数据,也远比前两个季度有大幅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