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明代的时候还在律法中明确规定,家中独子不得过继出去,更不得逼迫寡妇改嫁。
到了现代,虽然更文明了一些,但隐形的霸凌仍旧存在,势力大的那一房欺负势力小的那一房,比比皆是,甚至连霸占财产这样的事都不新鲜。
如果留下未成年小女孩,等到了年纪还会卖给老男人当老婆。
家族之中,到处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不行。
这行为她这位荆州牧看不下去。
这里是荆州,不是你司州。
就算在司州也不行!
她正准备出手,就被沈俊拦住了:“大师姐,这种人渣哪里需要你来,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沈俊从银行卡里拿出了一张紫色的符箓。
万穗一震,居然是紫色!
符箓有很多种颜色,最常见的自然是黄色,还有红色黑色,其中最为厉害的是紫色,威力极大。
“对付个小女孩,你用紫色符箓?”万穗惊问。
沈俊呵呵一笑,从卡里拿出一叠紫色符箓。
万穗再次震惊:“你这是打劫了一个制符师吗?”
“我堂堂荆州別驾,哪里需要打劫。”沈俊略带得意,“这世上就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他眼神一凛,口中念念有词,将那符咒往前一推,紫色符箓立刻便化为了一道紫光,射入了潘竹丹的体内。
潘竹丹的身体被符箓进入的力量给推得往前一挺,眼神立刻就变了。
这是幻觉符,她的世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她觉得浑身发凉,惊恐地回过头,身后鬼影幢幢,一道道红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她脸色一变,立刻就朝着巷子外跑去,刚到了巷口,就看见一道红色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邪祟,披散下来的黑色长发遮盖了面容,露出了一张涂得猩红的嘴。
她一张开嘴,就有黑色的污秽之物从口中流淌而出。
“邪祟,找死!”她拔出腰带里的软剑,朝着女邪祟刺了过去。
此时,一个过路的江湖人看见潘竹丹从小巷中冲出,一剑朝自己刺来,口中还骂骂咧咧,顿时怒了。
这人神经病吧。
“臭娘们,找死!”
两人打了起来,潘竹丹自然招招致命,那江湖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双方打得有来有回,街道上一时间变得很热闹。
万穗和沈俊却没有丝毫的停留,将潘云逸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解除了她身上的昏迷咒。
潘云逸的眼睫毛动了动,好看的柳眉皱了皱,睁开了眼睛。
她一看到万穗和沈俊,立刻就警觉起来,猛地坐起,手也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万穗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刀:“这不是法器吧。你好歹也是个门道中人,你们家族连一件普通的法器都不给你吗?”
潘云逸的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她沉声道:“别想挑拨我和家族的关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要利用我对付潘家,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沈俊瞥了她一眼:“我们救了你的命,你却这么跟我们说话?你要是有本事,刚才潘家逼你出来发誓顶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跟他们硬刚?”
万穗抬起手制止他,看着潘云逸眼底的那一丝屈辱和隐忍,道:“他们嫌你是个累赘,把你扔在小巷子里。”
她顿了顿:“就是那个叫什么竹丹的人扔的,她还在你脸上踩了一脚。”
潘云逸抬手摸了摸自己隐隐生疼的脸颊,那里果然有一个鞋印,还有烟头留下的黑灰。
她垂下眼帘,眼底生出了一簇火焰。
“你们还是走吧。”她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现在是受天罚之人,你们靠近我,也会遭遇不幸。”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沮丧地离开。
“你甘心吗?”万穗大声问。
她的步子一顿。
当然不甘心。
但她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吗?
她发了誓,替神算吴顶了罪,很快就会和他一样,五弊三缺,她已经没有未来了。
她的所有一切,都在刚才破碎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五弊三缺。”万穗的声音像是一个炸雷,在她的耳朵里炸响。
她猛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五弊三缺,不过是惊门之中那些善于算卦之人说来忽悠外人的。”万穗掷地有声。
“怎么会?”潘云逸自然不信,她无奈地道,“谢谢你们安慰我,你们是好人,但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用说了。”
“你听说过巫吗?”万穗严肃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