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那段时期,我现在的妻子被派到了我身边来协助我。她就是前联邦上校,九狱的四名副监狱长之一dashdash苏菲iddot克莱蒙特。
大家都觉得能和阿芙罗狄忒这样的绝代佳人一起工作是一件令人无比羡慕的事,其实并不是
子临把她派到我身边的主要原因是我是这世上极少数免疫她那个让人爱上自己的能力的人之一。
另外,当时王权初定,像我老婆这种很早就投诚而且也立过些功的前朝旧臣,官给低了,不好看,给高了吧反抗军那派的人又会有微词;于是就派到我这个宣传部长身边挂个副职,看着级别挺高其实就是给我当秘书,那众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然而,我可就苦了。
我老婆那会儿对自己那挂虚衔吃空饷的定位一清二楚,所以她真就整天混日子。
那于我而言,就是有事秘书不干,没事儿秘书也不干我。
我背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不倒霉催的嘛。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同情,她观察了我一个月之后终于也开始帮我分担点工作了。
再后来,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差,两个人天天见面,从早忙到晚,几乎天天都因为工作的事情吵起来,这种节奏持续了大约半年。
半年后稍微闲下来一些了,休息时间多了,我们见面也少了。
见了面还是吵,见不着又有点想她。
有天她忽然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一时糊涂就认了,她就提议咱结婚吧。
我问她,世上的男人任凭她挑,她怎么就看上我了呢她说顺从和爱慕对她来说太容易得到了,从我这种会拒绝她的人这里她才能得到真实的惊喜和感动。
当时我听了这话也很感动,但婚后过了几年,有次她喝醉了酒在那儿傻乐的时候跟我说,她当年的甜言蜜语都是随便说说的,她就是馋我身子
我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只当没听见
玩笑归玩笑,她是个好妻子,很看重家庭,所以有了孩子以后她又回到了挂虚衔吃空饷的工作状态,当然了,反正宣传部是我们家的,外人也都不好说什么。
我的两个女儿都特别懂礼貌有教养,可能因为妻子以前是管犯人的,所以对教人有一套想到这里就心情复杂。
还是转换下心情说下剩下两位陪审员吧。
十二号索利德和十三号的榊,几年前我还见过他们一次。
榊现在在巴黎经营着一家高级餐厅,他是主厨,只管做菜;雅子是老板娘,负责进货和店里的各种管理;索利德则是大堂经理,管人事和服务。
他们的餐厅每周只营业三天,每天只营业数个小时,且只接待少量的客人;在他们那儿用餐的价格极其昂贵,昂贵到让你觉得去找家专门宰客的黑店陪酒托儿喝一晚上的酒可能还划算点的程度,但他们的生意和口碑却相当好预约都得提前半年左右,很多本想上门找茬的美食评论家最后都成了他们这家店的拥趸。
我几年前带着家人去巴黎旅游刚好路过他们店门口,结果被索利德认了出来,于是就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进去吃了一顿,还给我们免单了。
席间榊和雅子也出来跟我们聊了会儿天,他们看起来都还挺好的。
临走前我实在有点不忍,便隐晦地跟索利德提了和榊待在一起太久的人迟早会遭遇不幸的事,没想到索利德说他们早就知道了,并说他已经把这问题解决了联想到他的能力,我也大致猜到了方法,但也没深究下去。
写到这儿,关于陪审员们的近况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再说说那些不在其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