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给我拍出一道灵光,那本《天工开物》应该也跟着掉了下来才对。
我坐在地上来回环视着四周,终于在离我不远的虫堆里找到了那本蓝皮线装书,上面几乎盖满了田负蝽,如果它不是蓝皮的,我恐怕都无法在这昏暗的光里找到。
我用湿透的衣袖垫着手,拎起还在燃烧的几只内裤袜子,就迅速弯着腰往那本书走去。
我走一步那些虫子就退一步,可后面的虫子又迅速紧跟上来,我来回甩着手中的火焰。虽然垫着湿透的袖子,但是还是感觉道阵阵灼烧。
那些虫子终于退的将古书漏了出来,我瞅准时机闪电般往前一蹿,伸出右手就要捡起古书。
可是我忘了左手的火焰还没有跟上来,那本书刚刚处于火光边缘,离最近的虫子不过二三十公分。
我的手刚挨到古书,一只负满了卵的田负蝽就闪电般跳到了我的手背上,我从没有想过一只看似笨重的虫子,却如此敏捷。
“啊!”
我吓得使劲甩了甩手,可是那只虫子如同跗骨之蛆,根本甩不掉。
“啊!!”
只觉手背一阵刺疼,我忍不住痛叫出声,心里的火立刻蹿了上来。
“操你妈的!”
我大骂一声,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把手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只听噗唧一声,恶心的粘液四散分开,溅的满地都是,黄黄绿绿,空气里的恶臭瞬间大了好几倍。
内裤袜子已经燃烧殆尽,我顾不得手背的剧痛,迅速捡起了古书,用脚踩着心疼的撕了几张,直接引燃了扔到了四周。
那些虫子立刻又如同潮水般退开。
我知道这几张纸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赶紧去看手背上的伤口。
手背上满是恶心的粘液和已经烂瘪的虫子虫卵,我用衣袖干呕着擦掉了虫子,又要去擦粘液,可是刚一擦,就是一阵无法忍受的疼痛,那种痛以前我从没有经历过。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想起来小时候我哥被咬的那一次,医生给他处理伤口,被他骂了祖宗十八代,哭天喊地,那时候他才十来岁,可我妈一个人根本按不住他。
现在我也体会到了那种痛处,谁要是敢碰我的伤口,我也一样骂他祖宗十八代。
可是这恶心的粘液沾在伤口上,谁知道会不会感染。
擦是没法擦了,我从背包里掏出了矿泉水,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先顾眼前再说吧,以后有没有水喝,能不能活,都没有眼前重要。
我慢慢往手背上浇着水,丝丝水流的冲击力也足够让我痛的咬牙切齿。
粘液和脏污慢慢被冲干净,我这才看到手背上已经有了一块凹陷,指头肚大小,我轻轻握了握拳,活动了活动手腕,发现虽然疼痛,但是还可以忍受。
庆幸我做的明智决定,阻止了它进一步注射毒液,不然绝不会是这么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