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必须进入主墓室内。
墨镜男率先打开了头上的头灯,然后回头道:“分散开来,小心。”
说着墨镜男就打头出了裂缝,小心的往墓室中间走去。
他们打开头灯依次出去,每人之间隔开一米的距离,既能看清彼此,又能防止聚在一起被人家一梭子扫来打个团灭。
我则不要脸的拉着黄毛躲在了他们身后,前面那些人可都个个身怀奇技,我俩普通人就不凑热闹了。
没钻进来之前,我一直想象着,两方人的碰面会是怎样的火拼场面。
可是现在另一方人完全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把我打的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我们安全了,坏事是我们可能更加不安全,因为阎今昔他们此刻极有可能躲在了暗处,随时会给我们一梭子。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全部警惕的举着枪四下扫视,同时还要注意脚下有没有机关。
我们走了没几步,前面的老吴突然咦了一声停了下来,随后蹲到了地上。
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看他发现了什么。
只见老吴一摸地面,搓起了一把褐色的粉尘,他将那粉尘一吹,慢慢抬头道:“这地上全是血,干涸的血迹。”
我吓的脚下一颤,这大殿的地面可全是这颜色,难道整个是以鲜血铺地?
老吴慢慢抬头看向上面的石顶,又道:“应该是那些人殉的血,全部流到了这里。”
我想起了每个人殉室中间的孔洞,再看这石顶上方的孔洞,好像大小和模样是差不多。
一想到上面的孔洞像淋浴一样,哗啦啦的冲出来大量的鲜血灌满这个大殿,我就浑身发抖,太丧心病狂了。
假如这些鲜血没有干涸,我们也许还能在血里洗个澡。
此时我的旁边正好有一根柱子,石柱的根部也被血迹染成了暗褐色,高度几乎到了我的腰部,证明这大殿内,鲜血最多的时候足有齐腰深。
他们也注意到了周围柱子上的血迹,陆奇八趴在五金背上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殉葬人数要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一万人绝对没有这么多血量……”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想听陆奇八的估算,赶紧打住他道:“别说了……”
刚说完,脑子下意识对鲜血的恶心令我肚内一阵翻搅,好像老吴刚才吹的血粉也钻进了我的鼻腔中,我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一块黄呼呼粘稠未消化的干粮被我带着一长串口水吐了出来,恰好喷到了一颗烂乎乎的活俑脑袋上。
一只肥白硕大的蛆虫钻破了它的脸皮,从里面拱了出来,似乎被我的呕吐物所吸引,昂着脑袋滑进了我的口水里。
我一看这场面,再次干呕了一声。
黄毛赶紧拍着我的背道:“至于么,比这恶心的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
他不知道,精神上的恶心远比场面上的恶心更让人难以接受。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主墓室,不是宫殿,这就是用来存储血液的地方,供给古代统治阶级的变态心理。
我擦了一把嘴,定了定神,继续跟着他们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