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了一圈,终是无果,目光最终落在谢鹤予随身携带的四足敦上,眉头微皱,问道:“这东西随身带着多不方便啊。”
谢鹤予神色如常,淡淡道:“不过是些重要之物,随身携带才能稍稍放心。”
公孙恪闻言,眼中疑色更浓,低声喃喃:“倒是稀奇。”
他心中疑虑未消,又想起前段时间的事,他卧房隐约传来的女子声音,推门而入却空无一人,再加上方才远处所见,种种迹象,令他心中疑窦丛生。
“对了,今日河渠开工,你可曾去瞧过?”谢鹤予语气一转,略显生硬地将话题岔开。
公孙恪微微颔首,道:“已去过了,河渠开的不算宽阔,工匠们自能应付,倒也无须多费心思。”
谢鹤予抬眸望了望天色,日头正盛,便淡然道:“时辰不早,我该去演武场了。不如同行?”
公孙恪狐疑之色并未消散,轻笑一声,摆手拒绝了。
“罢了,我另有他事,需去巡视一番荒地的开垦进展,便不与你同路了。”说罢,他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蹄轻扬,转眼间便策马远去。
谢鹤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便又写了一张纸条,投入四足敦中。
“他已然走了,不知姑娘可否还有时间,与我同赏美景。”
但等了许已久,四足敦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也许是等不及了,便已离开。
谢鹤予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遗憾,却也未再多言,只是默默收起四足敦,翻身上马,缓缓离开了此处。
远处,雪水消融,涓涓细流汇成清泉,叮咚作响,山野上奏响一首最平静的自然小曲。
陈音确实有事。
陈志刚带着她,去建材原料生产地视察了一下。
其实他已经看过了,这里原料质量很好,矿藏丰富,而且周围还有空地可以开设工厂,机器也可以很快就送来。
但大体上是陈音出的钱,总得让陈音拿个主意。
“这些事情我不懂,您决定就好,您觉得好我就相信您。”
陈音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陈志刚点点头,拍板做了决定:“那行,那就这里了。”
因为前期资金不够,所以他们暂时以月租的方式租下了这座山,开采矿场,合同也都已经签订好了。
回去之后,陈志刚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
陈音想去厨房帮忙的,又被汪月容给赶了出来,让她安心呆着,等着吃饭就行。
她无奈出来,给自己和陈志刚各倒了一杯水。
“爸,你在写什么呢?”
陈志刚见状,展示了一下自己写的那张纸。
“我在给咱们的工厂取名字呢,你定了这几个,你瞅瞅哪个好?”
名字起的很是有美好的寓意。
陈音笑了起来:“爸,好多大老板都是花钱请算命的来取一个可以如日中天的名,要不咱也这么干。”
陈志刚摆摆手,“我可不用这个啊,我不信那些,都是封建迷信,咱自己取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