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是老魏,我对你们司徒家从无二心,是我肖红河做的不好?还是只因为我拂了你这个坐堂的面子?”
肖红河想了足足好几分钟也没想出为什么,但事实又无法改变,他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司徒俊雅依旧是那副恬静笑容的模样,声音依旧是轻声细语:
“您和老魏当然不同,所以您才会被我爷爷请回去养老,至于为什么?香江堂口需要改革了,这里不再适用于暴力和犯罪,它需要一个新秩序和新面貌,但堂口会记得您做出的贡献。”
司徒说话的时候眼神看了一眼旁边奥门堂口的龙头冯坤,意思很明白,这话不只是对肖红河说的。
“我是肖红河!肖红河!轮不到你个小娃娃来决定我的命运,我的龙头杖是你爷爷亲自交到我手里的,想让我交出来,让你爷爷亲自给我说!”
肖红河毫无征兆的就爆发了,一点不像是个70多岁的老人,中气十足,怒目圆睁,像一只被触怒的老狮子。
司徒脸上那恬静的笑意开始一点点收敛,不急不缓的从主位上起身,没有在去跟肖红河直接对话,而是用清冷的声音对旁边人说道:
“肖老要去南越给魏老吊唁,准备出发吧,交代下去,善待肖老家人。”
肖红河的怒气值瞬间清零,从怒目圆睁到一脸呆滞,只在司徒俊雅的一句话间,当他完全反应过来话里所有意思后,但司徒俊雅已经起身快走到门口。
“司徒俊雅,我要是24小时内不回香江,堂口就会大乱!捅出你收拾不了的篓子!”
肖红河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但是他的这句话司徒俊雅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继续往外走去。
“司徒!司徒坐堂!你就这么冷血?我要是死了,所有还在给你司徒家卖命的老兄弟都会心寒,你司徒家会失掉所有人心!”
这话终于让即将走出‘聚义堂’的司徒俊雅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看着肖红河,不过这次她脸上没有了恬静的笑容,有的只是面无表情的冰冷:
“你在威胁我?”
明明声音不大,却让原本还想表达什么的肖红河,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张着嘴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肖红河有种直觉,如果自己胆敢再多说一个威胁的字眼,那后果比他死了都严重!
“你的长孙和澳洲情报部门的官员关系不错...”
“不!不不不!坐堂,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愿意去阿美见老爷子,今天就出发,现在就走!”
司徒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略显惊慌失措的小老头,如何也无法把他和爷爷口中昔日悍勇无双的红棍联系起来,愣了愣神,似乎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才再次开口:
“下次体面一点。”
说完她再没有回头的离开了‘聚义堂’,奥门堂口的冯坤战战兢兢跟在她身后,去了不远处的‘忠义堂’,只留下肖老头一冷颓坐回那太师椅。
忠义堂内,已经有六七个一看就是颇有身份的中老年人在这里等待,见到只有司徒和冯坤进来,却没见肖老头后,大家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