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周旺更是一样。
玄影他们可不是寻常护卫,身上的煞气若不可以收敛,寻常人见到了都有瑟瑟发抖,何况这对做贼心虚的主仆。
一阵尿骚味传来,原来,周建明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云秀伤心欲绝,悲愤痛苦地朝玄影跪了下去:“这个畜生,害死了我家姑娘!”
“求你们抓住他们……”
玄影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走进屋里,他只是匆匆晃了一眼,梁雨花的衣服不太整齐,他实在不敢多看。
不过,世子夫人的药,从来不会出错的。
他很快就退了出来。
“看好这里,不要走漏消息,等宴席散了,世子和夫人自然会来处理的。”
然后他冷静地对云秀说:“你进去守着吧。”
云秀艰难地爬起来,进去就看到了梁雨花的惨状,嚎啕大哭:“姑娘,你死得好冤枉啊!”
玄影动作快如闪电,一脚狠狠踹在软塌塌的周建明的腰眼上!
“嗷——!”
周建明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又滚落在地,他现在哪里还有半点色心色胆,只剩下剧痛和惊恐。
另一名护卫则如拎小鸡般,瞬间将周旺卸掉下巴,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发出嗬嗬的惊恐气音。
“周建明!你好大的狗胆!”
玄影的声音如同寒冰地狱刮来的风,充满了凛冽的杀意。
“你等着死吧。”
周建明:……
不会的,不会的,他娘和外祖母一定会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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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喜宴已经落幕。
忠勇侯府的大门刚刚关上,府内那层喜庆的薄纱便被彻底撕碎,露出内里冰冷肃杀的底色。
大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陆江年一脸凝重的要求之下,一起聚在了陆老夫人的荣寿堂中。
荣寿堂的正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陆老夫人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陆江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玉秀也是没好气地看着陆江年:“大家都忙了一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你们年轻人扛得住,你祖母一把年纪了,可不能耽误了她休息。”
“二哥,你说对吗?”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陆柏,“啊……”
他看看侄子,又看看自己老娘,然后缩回了脖子:“江年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陆柏能说什么?
他的脑子不好使,还是不要乱说话了。
想到身边的妾,一个两个都是别有用心的人,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个猪脑袋。
所以,府里的事,他还是不要乱发表意见了。
最近周芳总在他耳边念叨:“看不明白的事情,就跟着陆江年夫妻走就对了,那两个家伙鬼精鬼精的,从不肯吃亏,跟着他们走没错。”
陆玉秀气地哼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哟,咱们陆家,已经由江年当家了,二哥这个做叔叔的,都要唯侄子马首是瞻了,江年真是够威风的。”
元婉如不咸不淡回了她一句:“莫非姑母觉得,皇上的眼光不好?”
“有什么奇怪的,论官职,论爵位,我家夫君当不得这个家吗?”
“皇上这般看重夫君,皇宫宿卫都交到了夫君手中,我们陆府,比皇宫还金贵吗?”
这一串话,噎得陆玉秀无法反驳。
陆江年也懒得闲话了,“大家不用着急,把人带上来,姑母等会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玄影,带他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