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孟泽心中颇有怨气道。
“自己需要仰仗他人鼻息,便也只能受着,你若是不让三郎撒了这气,你与他之间,便一直有隔阂,虽三郎并非因女子耽误正事之辈,可阿芙既是他的世子妃,代表的就是他的脸面。”敬文帝却是不以为意道。
孟泽再不情愿,也只能低头称是。
“且如今,关外战事,若是不能稳定下来,这太子,你就别想当了。”敬文帝冷哼了一声,“眼下反对你的人,不在少数,连朕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战事起,可不就是在警告他。
孟泽哪敢反驳,他心中也是清楚无比的,如今他只盼着敬文帝,还能撑一撑:“父皇何不处置来四哥,反正他早前与胡人……”
“胡人之事,你忘了你也因与孙政往来密切,卷入其中了?”敬文帝冷哼了声。
“父皇。”孟泽不安道。
“眼下留着他,自然有用处,否则国公府与王府走得太近,大燕可不就成了王府的大燕。”敬文帝又道。
“儿臣明白,眼下还望父皇,保重身子。”孟泽道。
待孟渊走后,敬文帝才叹了口气,对盛公公道:“若说起来,这些孩子里,还是老三,对我最是关心。”
只可惜……
敬文帝未再说下去。
“六殿下的亲事,经世子这一遭,恐怕难成。”盛公公道。
敬文帝道,“三郎怕他这联姻,抢人抢到他手上去,如今自然得让三郎将心安下去,无碍。”
他也并不急于老六的亲事。
却说第二日,宁芙便与宗肆,前往关外去了。
宣王妃一万个舍不得,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宁芙也舍不得她,与她拉着手,聊了许久。
“三郎,你可得给我照顾好阿芙,回来若是瘦了,若是与我说你欺负她,我拿你是问。”宣王妃道。
宗肆“嗯”一声。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
经过几日跋涉,才到了关外,不过宁芙被安置在关内的宅子中。
宗肆当日下午,就得去关外看看战况。
“我不在时,屈阳跟着你。”宗肆不放心道。
宁芙道:“注意安全。”
“战事危及,我有一事相求。”宗肆沉声道。
“何事?”
“我想听阿芙,再喊我一句夫君。”宗肆看着她道。
宁芙顿了顿,见他眼神中暗含渴求,如了他的愿,轻声道:“夫君,我等你回来。”
宗肆忍不住笑了,只是不好再耽误,翻身上马离去,临行前,又回头看来好几眼。
她一直目送他离去,才回了内宅。
宁芙安排人收拾了宅子。
又想起兄长的事来。
宁诤如今都在前线,也无法来找她。
过不了多久,就是兄长写信给自己,要自己照顾好阿母的时候了。
到那时,兄长必然是察觉到了危险,也就是知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