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我也是侥幸猜出来的,我属实没想到,原来这法子还能用来治病。”
“但柳无眉为了缓解心病的痛楚,长期服用罂粟丸,已至成瘾,这种病才是最为难治的。”
楚留香和胡铁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大沙漠里石观音豢养的那些男宠,又想到了可悲可怜的皇甫高,面色俱有些沉重。
“可苏姑娘方才说的能治,应该指的是能将柳无眉完全治好吧。”
胡铁花这时倒机灵了一回。
若苏梦无法根治,就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跟李玉函提要求了。
“没错。”
苏梦很坦率地承认:“我能治。”
她上辈子在草原上,连无痛无觉的药人都炼了不知多少具,在克制人的心理和身体感知方面,自有独到的方式,毒和医本就是相辅相生的。
话音刚落,苏梦和楚留香同时侧头,胡铁花一怔:“怎么了?”
楚留香笑道:“看来是回信到了。”
苍鹰循着苏梦遗留的气息在院子上空盘旋,在她一声哨音后,飞落到她的肩头。
苏梦从苍鹰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信纸,胡铁花瞥了一眼道:“这就是水母阴姬的回信?她的字倒是如男子般苍劲。”
苏梦笑道:“字若还分男女,我还说你的头发有一半是公,一半是母呢。”
胡铁花摸了摸自己格外茂密的头发:“说不准正是因为这样,我的头发才会生的如此多,头发啊头发,连你们都是成双成对,儿女成群,我还是个孤家寡人呢。”
楚留香在一旁开怀一笑,这两人凑在一起,倒真是不愁没有玩笑可以开。
笑闹一番,三人看完了信件。
水母阴姬在信中第一句便直白地说明了,柳无眉并没有生病。
那一日,宫南燕将昏迷的柳无眉送到她面前,水母阴姬为其诊治后,发现她没病,就让宫南燕将其放回了暗道里,之后就再未关注。
信件后面,则是水母阴姬对苏梦的殷殷关怀之语,楚留香和胡铁花没见过水母阴姬,不禁想象出了一个威严却不失温柔的女子形象。
“看来这件事果然是宫南燕在其中做梗。”
楚留香终于解决了一个疑惑。
胡铁花笑道:“你若遇见了一百个麻烦,那其中九十九个都必然与女子有关!”
晚宴上,李玉函惦记着还未苏醒的柳无眉,并未喝太多,胡铁花是个酒鬼性子,见到美酒就走不动路。
宴会最后,楚留香看着醉醺醺的胡铁花,无奈道:“看来我只好自己去找蓉蓉她们了,正好可以为苏姑娘联系一番擅养毒虫的好友。”
“那便多谢香帅了。”
苏梦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她忽然想起,神水宫剧情里还有一段中原一点红和曲无容遇危的情节,楚留香此番想必还是会遇见这二人。
干杯,敬劳模香帅!
宴后,苏梦和胡铁花便先留宿在了李家别庄里。
到了半夜,柳无眉在李玉函期盼的视线下醒来,得知自己有救后,与丈夫抱头痛哭。
第二日,胡铁花睡到日上三竿,在酒醒之后,将美酒装满酒囊,便也潇洒离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