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青桃回来报案,可是他们都不信。
魏瑾满脸恨铁不成钢,说得都有些口水四溅。
或许还会觉得她在胡闹。
“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与不信全在阿兄。”
她满脸无所谓,魏瑾顿时怒火更甚,心觉自己刚才的慌张都是些笑话。
他不知道她何时变得这么冷漠又自私。
魏瑾觉得她不可理喻,短剑指向她,怒声开口道“你以为.....”
青桃快步跑了上来,担心的上下看了看,声音有些发抖,“姑娘您是怎么……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奴婢还以为,以为.........”
她的脸高高肿起,疼得她表情都变了。
魏月昭眼神一变,目光停留了很久才离开,眸底泛寒,“你的脸谁打的?”
青桃张了张口,嘴角笑起,“没事儿姑娘,咱们先进去吧!”
“我去请府医给您看看。”
见青桃不敢说,魏瑾仰头,“是我!”
“你这贱婢信口雌黄,竟敢公然欺骗主子,算我心善没将她发卖!“
“你舍不得说教,我便替你教训又何妨?”
魏月昭微微倾向前去,面色渐渐变冷,在魏瑾错愕的神情下,猛地夺过短剑狠狠插在地面绒毯上。
讽刺一笑,“我的丫鬟,还轮不到你动手。”
魏瑾惊得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顿时握紧拳,低头却见短剑插着的绒毯上已被血迹浸湿。
他蹲下身来,抹了一把在鼻尖嗅了嗅。
这血,时隔不久!
头顶如有惊雷闪过,魏瑾一时之间手掌颤抖的不像话。
原来阿昭,真的被劫持了,竟有那么多血,在脑中思及那个场景,他顿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后背发寒。
“阿昭,你....”
他分明想说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却被什么呃住了喉咙。
最终却对着青桃怒骂,“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家姑娘进去休息?!”
他的心中乱的很,此刻什么都无法思索。
却见魏月昭拉着青桃头也不回的踏下马车,道:“我既没死,也未被污了清白,不会丢了魏府脸面,也不会染了魏姝名声,阿兄可满意了?”
刚往前走几步,又道:“阿兄,我再说一遍,今日我所言非虚。”
“你若甘心当个傻子,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这番话,又如一道当头惊雷,炸得他身形晃动头脑眩晕。
想起在白日阿昭说的那话,他当时虽气恼,可更多的是姝儿晕倒,他心急了些。
可阿昭又不是蠢货,怎会平白无故胡诌这样的蠢话?
况且从前父亲有多宠爱阿昭他是知道的,可自从接了姝儿入府他就性情大变,对阿昭不闻不问。
难不成,真相真如阿昭说的那样,姝儿是外室女?!
魏瑾站在原地恍惚了好一阵,紧皱的眉头没有一丝松解,对着一旁的马夫冷声道,“今日之事若敢露出去半点风声,拿你是问!”
马夫垂着头不敢出声,在魏瑾看不到的地方目露寒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