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阁间出来,魏月昭直奔琴艺的考场。
她的琴艺一般,勉强能入耳,魏姝本来想在她面前狠狠比上一番,可奈何自己的脸被箭划伤,只得匆匆比完回府医治。
魏月昭倒是平常心对待,将自己平时的实力拿出来,得了个不上不下的名次。
宣讲成绩时已是快要近黄昏,此时众人都来了,魏姝带了张面纱,若隐若现的面容,倒是更有一番风味。
而沈幼沅则包扎了一下,面上依旧带着不忿。
众人低声耳语着,谁都记得还有那场赌约。
今日魏月昭所言所行皆能表明还是有两下子,特别是射艺,让人眼前一亮,用脚趾想她今年都不可能垫底了。
赌约赢了,沈幼沅就要赔上黄金万两,还要环城绕一圈,大喊‘沈幼沅对不起魏月昭’,这可比赔钱丢脸多了。
况且沈幼沅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若是有这样一个名声,以后谁敢娶?
在考官们将最后的成绩宣讲出口,不远处水榭旁的凉亭内两个男子相视一眼,太子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看来是孤输了,羡玉,还是你看人比较准!”
一旁的黑衣金纹绣袍青年笑着看过去,“两千两,殿下记得派人送过来。”
萧珩轻叹一声,还是扬起微笑,“你啊!”
“不过你怎知那魏二姑娘一定会赢?孤听传闻她不是个草包美人吗?空有美貌却无才情,今日一看还是传闻不可信啊!”
谢珏周身围绕着清洌的气息,负手而立,又看向不远处,“殿下,这场戏还没完呢。”
萧珩也站起身,眸中带着探究。
那边三三两两的人已经结伴同行离去。
沈老爷本来早该回去的,可他又不能放任沈家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只能轻咳一声,厚着脸皮来到魏月昭的面前,
“魏二姑娘,小女任性,与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莫要记在心上,况且赌约都是些莫须有的东西,你们现在的小姑娘就是先要做好姑娘家该干的事,我知道你们都是孩子心性,本官想你也承担不了后果吧?”
沈老爷负手握紧了拳,算是豁出去了脸面,可再如何,一个女儿家折了就折了,可还要赔万两黄金,他从哪里来那么多钱?
魏月昭转头看过去,沈老爷眼中还有淡淡的审视与威胁,心想不过是个姑娘家,吓一吓让她知道厉害。
可魏月昭也不是被吓大的,况且这赌约可是沈幼沅提起的,怎么输了便玩不起了?
她笑了笑,眸中带着讽刺,“沈大人早说嘛,若是我知沈家这么输不起,我就不玩了,没意思!”
“你!”沈老爷怒目圆睁,凑近了些,将官场那一套威严显现出来,“小姑娘,本官劝你最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过侥幸赢了场比试而已,如今本官丑话说在前头!”
他压低声音,眸中自带狠毒,“你将小女掌心射伤,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官豁出去老脸也要替小女向陛下讨个公道!”
这话倒是说的有些不要脸了。
魏月昭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后退了几步,笑眯眯的道:“沈大人,我想你该知道一事,赌约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沈幼沅挑起的,愿赌服输这个道理沈大人不会不知道吧?她既开了口,她赢我认,我赢怎么你们沈家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