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松雪在一旁也开了口,“唉,怪只怪我们大姑娘没人护着,这女子伤了脸可怎么办?”
她是刚刚才过来的,站在青桃身边,面色不忿。
魏月昭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极力忍住要动手的心思,青桃道:“唉,也怪我们姑娘也没人护着,又是坠崖又是被割腕,简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说着抬手抹了把虚泪。
她心中是真的为姑娘难过的,寻常人家的嫡女哪受过这份委屈?
松雪面色一噎,顿时涨红了脸,她狠狠瞪了一眼青桃,道:“我家姑娘心善,不与人计较,可也不是个软柿子,谁人都能来捏两把!”
这指桑骂槐的语气可真是和魏姝学了个十成十。
“唉,只是心太善也不是件好事,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她说着眸光瞟了一眼魏瑾,哭得更用力了,魏姝轻叹一声下了马车,“松雪,住口!”
黯然神伤,道:“我受些委屈没事的,只希望这日子能好好过下去就行。”
她轻抹了把泪,眼圈红了一片。
就着薄纱看去煞是可怜,面上还有着若隐若现的伤痕,魏瑾顿时正色道:“阿昭,你何时习了箭术,我怎么不知?”
虽她五岁以前都是和祖母在一起的,可五岁的孩童,还是个女儿家,那可能会习箭术?
自接回来更是日日娇生惯养,十指阳春不沾水,平日里她最宝贵自己的一双手,若让她习那累人又磨手的箭术岂不是笑话?
魏瑾可不相信她无师自通,看过一遍就会。
若真是那样,前两年的校考还会垫底吗?
魏月昭抬眸看去,并不答话。
青桃倒是冷哼一声,“大公子平日里事务繁忙,又天天紧着大姑娘,哪有时间注意到我家姑娘?”
这话说得魏瑾唇线抿直,顿时面色一变。
“你,你这丫鬟惯会说些胡话!”魏姝微微咬着下唇。
比起魏姝那满是委屈的神情,魏月昭倒是极为平淡,面色波澜不惊,这一刻让魏瑾陡然心口一闷。
“就是啊,不管会不会都不能伤人啊!”松雪看了一眼魏姝的面纱,眼睛转了下。
魏瑾跟着点头。
“说得对,不管你会不会箭术都不能以此来伤人!况且你根本就不会箭术!是谁帮你作弊的?!”
“还有骑猎一事,你收买了谁才得了魁首?”
他的声色含着满满愠色,说着凑上前,眼睛死死盯着魏月昭。
一个人会改变得那么快吗?他不信!
况且往年魏月昭从不参加骑猎一项,上一年因着好奇心上了一次马却被甩下来过,从此看见马就躲,哪还敢去骑猎?
那么一头熊,一巴掌就将她扇飞了,怎么可能还命丧她的手?
所以来时听着人说她竟得了骑猎魁首,根本一点都不可信。
“难不成你是天上的仙子不成,我家姑娘几时学书练身,又几时吃饭出恭都要告诉你?”青桃厉声道:“我竟不知这魏府竟还有个三姑娘!”
她呸了一声,口水喷在松雪的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