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懿至家中,发现司马防、司马朗皆坐在正厅。
司马朗见司马懿回来,忙起身摆了摆手,“二弟,来。”
司马懿不知何事,步入正厅,拱了拱手,“不知大兄唤吾何事?”眼却看向司马防那边。
司马朗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三弟之事?如今三弟贸然卷入一桩人命官司,孔氏死死的咬住不松口,曹昂、曹植丞相之子,陈**友广泛,甚有名气,吾恐……”
司马懿打断了司马朗的话,“大兄,此话在家中亦不可说也!”
司马朗忙收声,他着实是关心则乱了。
司马懿面色方缓,“三弟可在?”
司马朗看了司马防一眼,苦笑道:“恐还在曹昂处。”
司马懿心中冷笑,面上却长叹一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三弟深陷其中,吾亦无谋也。”
说罢司马懿便冲着司马防拱了拱手,回房去了。
“二弟,”司马朗苦笑,“父亲,这……”
司马防摆了摆手,“罢了,此等大事,仲达亦难走好计,不若待叔达归,问之,看曹昂有何计?”
司马朗长叹一声,“也值得如此了。”
父子二人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司马孚方归。
“三弟,”司马朗忙起身拉着司马孚至厅堂中,把司马孚按在坐榻上,“怎地,曹昂有何话说?有何计谋?”
司马孚有点儿懵,“计谋?大兄,汝所问可是吾所知?”
司马朗愕然,看了司马防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三弟,祢衡之事,曹昂……”
司马孚恍然大悟,“大兄,汝莫不是以为吾今日去寻中郎将便为此事?”
“不是此事?”司马朗懵了,汝心真大啊!
“那自然不是,关乎军机,吾不便多言,请父亲与大兄见谅。”说罢,司马孚拱了拱手,便欲归房歇息。
“慢着!”司马防站起身来,“汝这小儿,大祸临头尚不自知乎?”
司马孚愕然,司马防道:“今曹昂、曹植、陈群,或身世或名望皆高于汝,汝不为替死,孰为替死?”
“父亲,”司马孚拱手道,“吾为中郎将属官也,父亲勿忧。”
“到时他曹昂自身难顾,如何顾得上汝?”
司马孚道:“中郎将已然说了,行的正,坐得端,自然不惧诬告,更不惧恶狗攀咬,父亲放心便是。”
司马防冷哼一声,自归房去,司马朗长叹一声,“三弟,汝何时才能多长个心眼儿啊!”亦归房去。
司马孚有些摸不到头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亦归房去。
五官中郎将府。
曹昂拿着孔宇的资料看,锦衣卫动用了不少手段,才把孔宇这厮的资料弄全。
“善诡辩,面善心不善……”
“外礼内恶,私德有亏,言杀长者……”
曹昂冷哼,这还真是个人渣,也难怪孔氏舍得推出一个族人,想不到却是这种货色!
也罢,曹昂合上书册,来日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