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是被叫醒的,被曹昂狠狠的揍了一顿,受了重伤,心中又是烦乱,因此睡得格外昏沉。
“单于,单于,大事不妙!”
蹋顿大怒,居然有亲兵未经他允许擅自出入他的房间,当即便想抽出身侧宝剑杀了这厮,怎耐右肩膀坏了,只好挣扎着用左手去拔剑。
这亲兵面带惊恐,“单于,单于,曹昂杀进来了!”
蹋顿懵了,“曹…曹昂?”
亲兵哭丧着脸,“单于,曹昂从正门杀进来了!”
蹋顿打了个哆嗦,他终于想明白曹昂为何白日要与他厮杀了,以他们这种身份,若非又所谋划或身陷绝境,谁还会亲自下场厮杀?
“召集亲军,召集亲军,冲出去,冲出渔阳!”蹋顿猛然冲着亲兵嘶吼!
“诺……诺!”这亲兵连滚带爬踉踉跄跄的滚了出入,忙去传令。
蹋顿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赶紧给自己套上两层甲,挂上宝剑,左手抓了兵器,呼唤亲军急急忙忙往渔阳城西门杀去。
曹昂攻的是正门,也就是南门,蹋顿在西门防守太严实,不好突破,因此幽州军自南门入,四处乱杀。
城中喊杀声配着黑烟烈火,蹋顿毫无厮杀之心,打不过的,单挑挑不过,这辈子是再也不想跟曹昂单对单厮杀了,对军更是对不过,如今在城中,骑兵的能力根本发挥不出来,对民众来说,平日里宽阔的道路在大股骑兵面前也就比羊肠小路好走些,根本冲不起来。
所以,逃,蹋顿脑子里只有一个逃字,逃出郡城,到了空旷之处还有一战之力,在城中,完全是被结阵的步兵围杀下场!
血腥的屠杀在渔阳城各处发声,城中三万乌桓军,被蹋顿带着奔逃出城的只有一万三千余,其余结被幽州军围在城中困杀!
“报中郎将,蹋顿引万余大军往西逃了!”
曹昂不由得皱眉,万余大军蹋顿都不殊死一搏?不是说他太没种,是这厮被打的这么惨,怎么还能这么机智?
“传下令去,尔等就地围杀残军!”
“诺!”
曹昂忙引亲军往大寨赶去,如今蹋顿不敢在城中厮杀,想必也不敢冲击大寨,曹昂需归大寨调兵往去追杀蹋顿。
庞德那边虽有一万大军,但是蹋顿执意要跑的话,庞德也不一定能拦住,毕竟天黑,谁能认得谁?
曹昂忙归大寨点齐五千军,往西来接应庞德。
却说庞德撒出斥候防着乌桓其余各部来援,却听到东方隆隆的马蹄声。
庞德不好大意,知晓这定然是被自家主公杀到溃败的渔阳城的乌桓军。
忙令斥候去探有多少军马。
斥候回报言说有近一万五千左右。
庞德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万五千乌桓军?
一万五千乌桓军都不敢跟主公硬碰硬,真是怂包啊!庞德不由得有些牙疼,只得按主公之计了。
“弓弩上弦!”
“诺!”
“埋绊马索!”
“诺!”
“挖碎坑!”
“诺!”
“撒铁蒺藜!”
“诺!”
……
庞德一项一项的布置下去,听着越来越响的马蹄声,庞德不由得嘿嘿笑,蹋顿汝这个怂包软蛋,汝跑啊,看汝这次能往何处逃!
却说蹋顿出了渔阳城,本想去冲击曹昂大寨,断了曹昂后路,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有埋伏,不是白逃了?
遂往西奔去,“曹昂,吾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