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公孙康的肋下还是有半个手掌大的伤口,肉都被磨下一大块去。
“速请医匠来治!”柳毅大吼。
公孙康失血过多,已然昏昏沉沉了,那医匠是个专治箭疮的大夫,见公孙康这般模样,知晓不妙,心下一狠,直接将一瓷瓶的药粉敷在公孙康的伤口处。
“啊!”公孙康一声惨叫,双眼睁大,疼的浑身打哆嗦,那滋味儿,就跟在那伤口上又用刀子刮下一层肉去一样!
那医匠笑道:“主公性命已然无忧,只需好生将养,每日敷药,数月便可痊愈。”
柳毅摆了摆手,示意医匠退下,“主公......”
公孙康咬牙切齿,“曹昂,吾誓要杀汝......”
柳毅愕然,因为公孙康居然哭了,边咒骂曹昂边哭......
柳毅忙低下头去,这时候可不敢多看。
“柳公,守城之事便交与汝,辽西,万万不能失也!”
柳毅跪伏在地,“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
却说曹昂令庞德收拾战场,得兵甲旗帜马匹无数,曹昂便令大军回右北平修整一日,待食肉安眠之后再行攻伐。
中辽。
“甚么?”审配一把抓着斥候的衣领,“曹昂?”
那军士面如土色,“正…正…是曹昂亲至!”
审配松开抓开手,踉跄着后退,转而拔出宝剑,狂笑道:“来的好,来的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探,再探!”
“诺。”斥候忙不迭的退下,审配如今狰狞癫狂的模样着实骇人。
却说曹昂入右北平,唤庞德入内叙事。
“今公孙康已然被吾射伤,大军亦被屠杀近万,如今辽西城中也就一万余军。”
庞德皱眉道,“主公,吾军不过一万一千余,若是公孙康死守……”
言下之意,地利、人和,本方皆不占便宜。
曹昂轻笑道:“令明所言其实不差,然此局面却有破解之法。”
庞德忙问何解。
曹昂取来地图,指着辽西旁边的两城,“白檀,平冈,此二处皆要地,亦辽西城之辅城也。”
庞德沉吟道:“主公之意?”
“辽西兵少,又首当其冲,公孙康定自此二处调兵来援也。”曹昂笑道,“若夺此二城,辽西,孤城也,可轻易取之。”
庞德大喜。
“令明,来日汝提大军并攻城器械猛攻辽西城,待此二处援兵之,汝便撤,吾去夺此二城,待辽西为孤城,吾与汝夹攻辽西。”
庞德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