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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于睡梦之中,只觉得有人惊扰,心下不悦,一掌抽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几案坍塌。
张飞惊醒,见侍卫张达躺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唤,心下大怒,“汝怎在吾房中?欲行不轨乎?”
张达忙爬起来,“将军,将军,寇封杀来了!”
张飞大惊,一把捉住张达衣襟,“汝说甚?”
张达打了个冷颤,“将…将军,寇封小儿杀来了!”
张飞大怒,一把扔开张达,“胡言乱语!”
却是当即换上甲胄,提了蛇矛,上马聚拢军士往东门杀来。
却说寇封正得意,他便料到张飞在憋了数日之后定归府饮酒,因此掐准时间来攻,果收奇效!
张飞大怒,四下火起,他于灯火之中正见寇封,奋起勇力便来戳杀!
四下军士一下没拦住,张飞直接杀到寇封马前!
寇封大惊,挺起马槊来戳,且战且退,“射杀张飞,射杀张飞!”
四下箭矢起,张飞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四下荆南军愈来愈少,张飞唯恐陷在此处,忙领亲卫军士往西面突围。
寇封一时被慑,不敢令军士去追,只令军士四下围杀荆南军,收拾建昌城。
却说曹昂令曹植整理书院一事,曹植自曹昂走后,请许都之中众文士入府饮酒,畅饮十天,使许都众文士知曹昂又立书院之事,此事遂便传中原。
诸多寒门有志之士,心中又添了一把希望之火。
到了第十日,宴席将结束之时,曹植忽哭,众皆问为何。
曹植看着樽中美酒泣道:“吾今日方明吾大兄心意,故有此泪也。”
众又问何因由。
曹植正色道:“先前吾兄劝吾勿要如此酗酒,吾心中只是战战,未尝有所明悟,然大宴十日,饮酒数十坛,吾方知兄长之苦心也!”
“诸公皆爱吾才学,然吾之才学只吟诗作赋,可有一利天下之百姓乎?而吾大兄奔波忙碌,征伐四方逆贼,修订律法,安定名声,此之谓大丈夫,大豪杰也,吾与之相较,无异于萤虫与皓月争辉,不,与烈日争辉,自今日起,吾定不服吾兄之所托,用心将书院办好!”
“善。”
“善。”
“善。”
众皆吆喝称善,尽饮杯中酒。
清河崔氏大宅之中。
崔琰坐于高位,四下皆是城中族老。
“曹昂欲立书院一事,不知众族老有何思虑?”
崔林见众族老不言,出声道:“兄长,书院之于天下寒门佳事也,然于吾世家豪族……”
言下之意,那自然是不好的。
崔琰淡淡的道:“吾清河崔氏贤才辈出,不过一书院,如何能阻?”
众族老还是不言,都微微闭着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似没听到一般。
崔琰面上淡淡的模样,心中却是怒骂:一群怕死的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