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面色更红,“尚香,莫要胡言乱语......”
孙尚香一把抱住大乔,大乔惊叫一声,孙尚香便去挠大乔,“姐姐定是碰见夫君了,不然怎地这般模样?”
“乱...乱讲......”
却说崔琰送走了曹昂,自归书房之中沉思。
将自己说的话细细推敲,觉得其中并无差错,心下稍安,同时起了提防曹昂之意,轻叹道:“也难怪王邑多谈曹昂!”
又想起曹昂走时点他的那句话,藏书楼,读书之地也,莫染朝堂之尘,许都,争权夺利之地也,莫站错了队。
崔琰苦笑,“汝难容世家于朝堂,世家又怎能容汝占那高位?”
然曹昂归后宅抱了抱儿子之后,才至书房中想崔琰之事。
想了好几遍,崔琰的话都太正常不过了,表情跟语言并无不搭之处,心下暗思,若是烧书之事真有崔琰参与,那他还敢往许都来?
曹昂摇了摇头,应该不大可能。
却说卢毓在冀州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冀州上下,无论军政,他都插不上手,每天能做的就是将下边呈上来的文书弄整齐了呈给辛毗,以其心胸,如何受得了这般对待?
思来想去,手书两封信,一与曹丕,一与崔琰,请其相助,将其调回许都去。
与曹丕那封信,尽吐苦水,言说冀州上下铁桶一片,他在这里毫无用处,倒不如回去助曹丕争权。
与崔琰那封信,写的还算收敛,满篇都是请崔公相助之意,倒没言其他。
卢毓将这两封信夹在书里,使人送往许都。
半路当即为锦衣卫军士截了,往来献与曹昂。
曹昂看着两封信,心下冷笑,崔琰入许都,果然与卢毓脱不了关系,最起码卢毓起了个鼓动作用。
小心的挑开火漆,从中取出信来,两封都阅了,曹昂闭着眼暗思。
崔琰之入许都,想来是为权也,然必不是简单的为权,若只是为权,毫不客气的说一句,他曹昂才是最佳选择,如今曹昂所辖各州,皆少掌权之人,若崔琰真心实意来投,曹昂定不吝高位。
然而崔琰投曹操,心底绝对有左右曹操的心思,所谋着何,如今尚不清楚。
至于卢毓,曹昂心下冷笑,想如何便如何,真当这冀州是汝的?
曹昂使人将信件复位,重新夹在书中,令锦衣卫中选出一面色忠厚实诚之人,暗出许都,再往两家府上去送信。
曹丕收到书信,忙问门子送信者何在,门一下言说那人送了信便往东去了,也不知其如今何处。
曹丕见书包的严严实实,信上还有火漆,心下稍安了几分。
启书来看,心下愈加沉重,以卢毓之能,冀州竟插不进手去,可见曹昂法令之严,治政之密,他如何能斗得过?
正忧愁之间,司马懿至。
曹丕摆摆手,“仲达前来。”
司马懿见曹丕面前几案上一本书,手中拿着一张纸,忙上前来。
曹丕将书信与司马懿看,司马懿览毕,精神一阵,如此方显吾能也!
司马懿沉吟半晌道:“卢子家善谋不善政也,公子可信其言,却不可尽信其言。”
曹丕来了精神,“此言何解?”
司马懿笑道:“敢问公子,卢子家何等人也?”
曹丕奇道:“卢子家,多谋之人也,胸中颇有韬略。”
司马懿又道:“那卢毓与荀彧相较如何?”
曹丕失笑,“卢毓岂能与荀彧相较?”
司马懿道:“荀彧此人之才尚不能政、谋兼备,又何况卢毓?”
曹丕若有所思,司马懿趁热打铁,又道:“子家善谋,吾等皆知也,故此可得,子家不善政事也。”
曹丕虽然觉得司马懿说的有点儿绕,但还是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