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天骇然的事情,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并且,昨夜在县城内散播谣言,企图污蔑宁远的堂兄宁浩然,更是当夜被判了禁考。
如今,满城谈论的,皆是有关于这个童生宁远之言。
此时此刻,自己身旁的这个书生,自报而出的,也是百家村之人。
而且,他的名字,也是叫做宁远。
这二人……
究竟,
是不是同一个人?
还是说,
身侧这个书生,只是与那个传说中的宁远,同名同姓、同地方住而已?
一时之间,贺冲哽咽得难以言曰。
脸颊也是在瞬间,就一下低沉下来,不敢再过多发言一句。
他可是十分清楚。
如果这个书生,就是那位‘钱塘第一才子’宁远,那他,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穷酸弱小。
在他的身后,有大人物罩着!
光是从昨夜一事之中,便能看出来。
要不然,
也绝对不会,连面都不曾露一下,钱劲秋便直接将污蔑之人,趁夜找了出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
贺冲低沉的额头,隐约之间,已经有不少的汗渍流露。
整个后背之上,都开始逐渐发烫,不少的冷汗,缓慢从皮肉之中冒出。
也在此时,顾俊鹏见贺冲如此胆颤之样,心中甚为诧异。
“贺兄……贺兄……你倒是开口说话呀…”
轻轻的低声之下,顾俊鹏一个劲儿地,只顾给贺冲使眼色过去。
但,贺冲丝毫不搭理顾俊鹏。
这一幕突兀场景,更是让顾俊鹏满脸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也不敢大声讲来。
只得安静地跪地,等待舒玉麟开口问话。
“宁远……?百家村……?”听闻宁远之言,舒玉麟的眼眉,倏然间轻微动了一下。
随即,他便有些不大置信地,往前猛地伸了下身子,
略显失态地急声问道:
“你是说,你便是那百家村的童生,宁远?”
舒玉麟徒然加大语气声调,直冲跪地的宁远所在,急忙望去。
眯紧一对精锐眼眸之下,
舒玉麟再道:“可曾是昨夜,写出《饮湖上初晴后雨》,以及《我住长江头》,这两首诗词的,那个童生宁远?!”
舒玉麟的心中,多少有些激动与期待。
昨天夜里,
无论是钱塘众人传出之言,还是他父亲之言,舒玉麟皆是听得,有些神乎其神。
更是从钱劲秋的手中,亲眼见识过两首诗词的原本。
心中,也很想一睹此童生的真容。
却不想,
此时此刻,面前跪地的这个书生,居然也是叫作宁远!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舒玉麟心中,很是惊奇。
急切想要得知答案。
宁远见状,对于舒玉麟的表情动作,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但不过小片刻,宁远便回神过来。
“回禀大人,正是小生!”宁远点头苦笑道。
语气不卑不亢,也不骄不躁,全然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情。
反而,却是略带有些许的无奈之气。
登时之间,心中得到答案的舒玉麟,原本那张颇为惊奇的面色,一下之间就变得欣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