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趁机就出了驾驶舱,到后面的艇库将摩托艇放了下去,驾着直奔那艘渔船。
当他靠近时,船上的人终于不再装死了。
六七个彪形大汉从船舱里冒了出来,个个手里都拿着鱼叉,目光阴狠的紧盯着他。
严初九环顾几人一眼,发现这几人都不陌生,之前在码头见过他们出现在黄宝贵身边!
严初九先发制人的质问,“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跟着你?”其中一人就冒了出来,冷笑不止,“严初九,你别搞笑了,大海这么大,你能来这里,我们就不能来吗?”
这冒出来的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黄宝贵外甥,郑晓容弟弟——郑运杰!
严初九见他们死不认账,也懒得争辩,只是发出警告,“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郑运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严初九,你吓唬谁呢?我们来捕鱼也碍着你了?”
严初九半眯起眼睛,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鱼枪,“那你们最好祈祷自己真的只是来捕鱼。”
“哎呀呀,你特么还敢威胁我是吧?”
郑运杰恼火得不行,眼看他势单力薄一个人,那头的游艇上也只有几个手无扶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这就恶向胆边生,对身边的六七个手下,“上,给我弄死他!”
这些人几乎都是前科人员,身上的戾气极重,扬起手中的鱼叉就要掷向严初九。
“慢着!”正在这个时候,一声沉喝从驾驶舱里传来,“大家别动手!”
众人被喝得纷纷停了下来。
驾驶舱内的人走到甲板上后,严初九终于看清他的面容,不由微愣一下,“吴阿水?”
吴阿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初九,这么巧啊,你也出海来这里钓鱼啊!”
“我看不是巧吧!”严初九明显不吃他这套,面无表情的紧盯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艘船从昨天开始就跟着我了!”
吴阿水连忙摆手,“误会,你真的误会了,你出海钓鱼,我们也出来捕鱼……”
郑运杰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他,“吴阿水,你跟他啰嗦那么多干嘛,直接干他不就完了?”
吴阿水立即摇头,“干什么干,大家乡里乡亲的,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嘛!打架成本多高啊,打赢了进派出所,打输了住医院!”
郑运杰气得不行,“你特么……”
吴阿水突然脸色一扳,“郑运杰,我现在假假也是这艘船的船长,你上了我的船,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听你老木,你就是我二舅的一条狗而已!
郑运杰差点就这么一嘴喷过去,可是看见吴阿水说话的时候连向自己使眼色,终于勉强按捺了下来。
见他消停了,吴阿水就笑着冲严初九挥手,“初九,你看,这真的是误会,你钓你的鱼,我们下我们的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吴阿水,前两天我已饶了你一回,你还要继续作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严初九漠然的看他一眼,发动摩托艇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郑运杰恨得咬牙切齿,转身愤怒的瞪向吴阿水。
“吴阿水,上次喝酒的时候,你不是说他给你戴了帽子,必须得扒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才能解恨吗?”
吴阿水神色阴沉的点头,“当然!”
“你要真这么恨他,刚才干嘛阻止我?”郑运杰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照我说,你就是个没卵蛋的东西!”
这话,明显戳到了吴阿水的痛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但转瞬即逝,表情管理不是一般到位。
“阿杰,在这里动手,你是想下半辈子吃牢饭吗?”吴阿水指向远处的游艇,“那游艇上可是有卫星电话,一个电话海警马上就到!”
“这……”
吴阿水又补充,“另外,贵叔在我们出海时的交待你忘了吗?目的是要找到他的标点,求财为上!他在这里逗留一天一夜,明显就是其中一个。”
郑运杰仍然余怒不止,“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嚣张?什么也不干?”
吴阿水阴森一笑,拉着他走进了船舱的一个杂物间,指着自己准备好的东西。
“你看,等他们到了公海,我会教他怎么做人的。到时候你想怎么玩他都行!”
郑运杰这才转怒为喜,但随即又皱眉,“可他要是一直在这里逗留呢?这都快两天一夜了啊!”
吴阿水阴险的一笑,“这还不简单,他不走,逼他走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