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古德,阿水!”郑运杰拍了拍吴阿水的肩膀,烟灰簌簌落在他的衣服上,“你这招也是够损的,换谁都得转移阵地!”
“哈哈哈哈!”
吴阿水得意的大笑,露出被槟榔染黑的牙齿。
这也是以前叶梓死活不肯跟他接吻的原因,总感觉是舔烟灰缸般恶心!
正当吴阿水要继续吹嘘自己的"战术"有多了得之际,突然感觉脚下的渔船微微震动。
远处海面上,那艘游艇的尾部翻腾起巨大的浪花,发动机的轰鸣声即使隔着几百米也清晰可闻。
“咦,这是什么情况?”
吴阿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下意识的抓紧了老旧船舵。
“那游艇怎么……”
“草!”郑运杰的烟头掉在了甲板上:“它冲我们来了!”
……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看你还敢嗨?
游艇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劈开蔚蓝的海面,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直冲而来。
阳光在流线型的船身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船头激起的浪花像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吴阿水的心脏猛地缩紧,那艘原本姿态优雅的游艇,此刻似乎化身为一头暴怒的海兽,往他们撕咬而来。
“妈的,它要撞我们,快转舵!”
郑运杰被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严初九的游艇是高级的钢铝碳纤维复合结构,船头尤其坚硬,像把钝斧一般。
自己的渔船却几乎全是木头,根本经不起撞击。
拦腰冲撞的话,渔船绝对会一分为二!
吴阿水猛打方向盘,船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放了一半的渔网还拖在水里,像一只无形的手拽着他们无法灵活转向。
“割网,你们愣着干嘛,快特么割网啊!”
郑运杰冲出外面甲板的冲众人歇斯底里大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游艇距离他们不足五十米!
吴阿水甚至能看清驾驶舱里苏月清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以及眼中的死亡凝视。
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如刀,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冰冷的决绝。
如果这一群是真的海盗,苏月清或许会权衡利弊,选择战略性撤退。
然而这是村里出来的一群王八羔子,她就叔可忍,婶不能忍!
以前在村里,你们欺负我孤儿寡姨!
打我的外甥!
偷我的鲍鱼!!
还虐我的狗!!!
现在到了海上,居然还想用破渔船逼我退让?
我不发猫,你们真当我和我外甥还是以前的穷笔吗?
钱是穷人的胆。
以前苏月清胆小如鼠,因为穷,但凡需要用钱的事她都搞不掂。
因为穷,她连给初九交学费都要低声下气去求人!
因为穷,她被别人冷嘲热讽,甚至占便宜也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穷,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招妹被打死,虽然招妹最后争气的活过来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一条破渔船,有什么了不起!
苏月清要撞沉它,以杀鸡敬猴,震慑东湾村的那些不将她和外甥放在眼里的刁毛!
反正二手渔船顶天也就一百几十万的事情。
这个钱,她现在出得起!
钓一场鱼回不来,多做几瓶辣椒酱就是!
此时此刻的苏月清,为了一雪前耻,宛如战神附体,将油门完全推到了底,眼神燃烧着疯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游艇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船头破开层层海浪,直直冲向那艘摇摇欲坠的渔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