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蒋厅南的声音哑沉到极致:“怎么写的?”
她正儿八经的:“人一旦熟悉了一样东西,就会愈发的不上心且自大。”
这跟打游戏一样,你在操作熟悉的英雄时,往往会轻敌,而不熟悉的英雄,你才会全神贯注。
“我对你不上心?”
“那你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吗?”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扪心自问,秦阮客观分析的来看,蒋厅南确实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
否则也不会让他对宋文音那般痴沉,蒋北北说过,他差点去了半条命,比她当年爱谢南州深得多吧!
她脸儿一翻,靠着他躺好,睁着眼问:“有个问题,一直挺好奇的。”
蒋厅南见惯了她这副样子:“有什么就问,我最怕你们女人这样。”
明明在意得很,却偏偏把自己表现得没那么在意。
她咕噜着圆滚滚的眼珠子,朗声道:“我知道你洁身自好,当初你就真能下定那么大的决心,让所有人都误会你私生活不净,还有个私生子,就为了替况野报仇,让我上钩?”
伤口被揭开的时候,往往第一时间是溢满伤口周围的血透出来。
蒋厅南感觉到心脏被慢慢的撕裂开。
他哽了下,眼圈有点发红:“还耿耿于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怕伤害你。”
“你可以不……”
蒋厅南掰正她的脸,亲了又亲,整个唇都压抵在她嘴上。
秦阮挪不开,也就任由着他作乱放肆。
等待他心口里那股气彻底消灭掉。
蒋厅南蠕唇,出声:“把小叙留在身边也不全是那件事,本身他的身世况家两老就不是很乐意,我是怕阿野走了之后,这么小的孩子无处落脚。”
“那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名声吗?”
“我是大人,我不要紧。”
秦阮一瞬间就哽咽住了。
她张开嘴,好几次再度合上。
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酸涩胀胀的,很难受,像是有团影子堵在她胸口边。
蒋厅南这样的话,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讲得出。
他从小跟林悦生活在这偌大的京北,偌大的蒋家,看似权势在握,实则身边不是财狼,便是虎豹,任谁都想扑上去给母子两狠狠咬一口,又或者是生生揭掉一层皮。
港城的季家就是首当其冲。
可又怨不得谁,凭着蒋在文不宠爱这对母子,他们并没做错任何。
蒋叙有人护着,那蒋厅南呢?
秦阮越是往下想,心里的劲头越大。
幸在这屋子里光线昏暗,蒋厅南也几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事?”
她暗自调整呼吸,尽可能的让别人听上去没那么沮丧:“一直都想问的,之前是不敢,后来是没机会。”
“那次芒果蛋糕的事,为什么那么乖?”
蒋厅南还惦记着。
秦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说:“你容我想想怎么回复你。”
他探出一只手,侧撑着脑袋在看她。
约莫等了有四五秒的样子,秦阮叹口气:“你怕是忘了自己娶我那会,心有多硬,人有多狠,你做任何事情可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而且你那时候也对我没那……”